依照李纵的推测，论坛的地位恐怕在官方之上。

官方的贡献分都要通过论坛来确认和统计……

忽然，李纵想到了什么！

“莫非论坛由那个神秘力量控制着？”

李纵蓦然间明白了，从蔡知行的神色上看，自己猜对了。

“聪明。不愧是天选之子啊，论坛背后的力量很神秘，可能就是天道。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会被统计，在天道眼里，我们就是一串行走的数字。”

蔡知行觉得自己这几句话说得很行。

“论坛的管理者难道不是人类？”

蔡知行故作高深了一下，说道：“没有人知道论坛的管理者是谁，他们只有代号，现实查无此人。”

李纵接着问：“就是这几个代号在分配我们的贡献分？”

“没错。话说你是怎么猜到的？”

李纵消化了一下，这信息有点刺激。

这可是现实世界，应该看不见天道之手才对，可如今，天道之手竟然直接操控论坛，通过网络伸向每一个人，变成01010101010……

这就很可怕了。

虽然电脑上的倒计时也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他，我是天道，我在这里，我存在，我合理。

但李纵依然可以固执地解释为是“黑客”操控着电脑，可如今论坛和贡献分背后的力量，却直接向他展示了一个事实：

“黑客”就是天道，天道就是“黑客”。

“这个贡献分，该不会就是功德分吧？”李纵有些失神地问。

他看见蔡知行点了点头。

“不然呢？”

“不然怎么可能凭借功德分就能让一个人死后灵魂继续保存。”

“没错。”

李纵又想起鲍婆婆那张“我还能再战”的脸。

她确实所剩时日不多，如果按照平均一个月1000贡献分来算，一年就有12000个贡献分，十年就有120000贡献分。

想要达到“灵魂保存”的条件，必须最少200000贡献分。

所以鲍婆婆只能拼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鲍婆婆年纪虽大，但在单位里面级别不低，跟那“小兵哥”不相上下。

这么一看，鲍婆婆和小兵哥还真是相得益彰，相互映衬。

如果自己能为鲍婆婆多带来一些贡献分，或许可以临门一脚将她踢入“飞升境”。

蔡知行是她的二级下线，但蔡知行恐怕是指望不上的，鲍婆婆更看好的是自己。

这么一想，李纵就明白为什么鲍婆婆在开会的时候要几次三番帮助自己了。

蔡知行见周围没什么人，说道：“天道连通两界，自然知道我们做了啥，每个人都被标记了的，邀请码就是我们的身份证。”

“也就是说，发布任务的，和配发贡献分的，都是同一个天道。”李纵说道。

“没错。”

李纵想了想，总觉得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被遗漏了。

他看了看窗外，不远处的电视台直耸云天，整个CBD金融城的景色尽收眼底。一江带水，两岸大厦林立，不知天道是否像自己这样，正看着眼前这一切，看着每个人的命运。

“是不是有一种浑身颤栗的感觉？”蔡知行以一种过来者的身份总结道。

“鲍婆婆告诉我这些的时候，也是在这个餐厅，这个位置。所以我今天是真的诚心交待了。”

李纵讪笑一声，没有说什么，他想让这种震撼在心里保持久一点，找出那个被遗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