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姑娘让出一个位置,毕婆子一看,当场张大了嘴巴。
“成啊!成啊!”
李纵一连画了十来个小人,各种姿势都有,妙趣横生,动态翩跹。
“寥寥几笔,竟能将表情勾勒得如此逼真,销魂,身心神韵,处处是情,处处是意,真乃神来之笔。”
见大姐姐这么点评,旁边正在戏谑的客人也带着身边的女子走了过来。
“兄台大才!兄台大才啊!”
客人大赞不已:“这画我要了!兄台,给我画一本呗。我和晓儿即刻就来研究,毕婆子,给我安排最好的房间。”
李纵画下最后一笔,纸上的小人儿立刻眉目传情起来,整副画色香味俱全。
毕婆子如获至宝,一只苍老的手死死按住画作,“这画是我天香楼的,谁敢带走。”
李纵扔下毛笔,转了转手腕,太久没画小人,已经手生了,一切都拜高中的功底所得。
大学之后,他就没有这么正经地画过小人儿了,而且还用的毛笔。不知教国画的老师看了,作何感想。
“挂起来,给我挂起来,挂在屏风后面,不,前面。”毕婆子连忙安排小厮张贴。
那位一心想买画做私藏的客人一脸可惜,求道:“婆子,先给我和晓儿带去房间研究研究。”
毕婆子嘿嘿一声:“我挂这了,见者有份。”
“晓儿,我们赶紧背下来。你背你的部分,我背我的部分。”
李纵一直没有说什么话,现场已经纷乱到根本没有他说话的空档了。
大金刚转头往里边看了一下,目光就久久粘在了屏风上的画作上了。
“咳咳。”
李纵意识到眼前的女子在跟自己打招呼,一看,正是早上唱曲儿那个。
“没想到你还有这才华,晚上听曲儿吗?我晚上唱的比白天的好。”
这话问得每个男人都痒,但李纵一想到自己的泥丸另有重任……
姑娘手指甲轻轻划着李纵的胸口,旖旎道:“我还有一些私藏的曲儿没对人唱过呢?”
李纵的胸口被她的指甲刮得一阵酥麻,差点裂开,忍不住握住了这双柔荑。
“姑娘,不知可否帮忙行个方便?”
“公子请说。”
“请到一边商议。”
李纵放下她的手,走到楼梯附近,避开人群。
“好姐姐,我要出一趟远门,家里还有个妹妹,无人照看,想托姐姐帮忙照顾几天,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原是这个,你又耍我。”
李纵真心想托,加上情急,原本想找毕婆子的,刚好她就来了。
毕婆子哈哈大笑着,心情大畅,几个客人全都定了房间。
这时她向李纵走来,态度已经跟先前全然不同。
“公子,你果然跟那些文人骚客不同,此等手艺,人间难得。说吧,你想要卖钱呢?还是换姑娘?”
李纵等的就是毕婆子这句话,当即道:“我这画不换钱,也不换你的姑娘,我只想托个人。”
“什么人?”
“我有个妹妹……”
李纵将那番话又说了一遍,一脸认真。
说完又道:“等我走镖回来,我会再给你画一副更好的。”
“你还有多少货?”毕婆子看李纵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不再是看儿子的眼神了。
“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李纵没少在东京国进修过,床底下厚厚一堆漫画书,硬盘里几十G的教育片,都是帮同学保管的。
毕婆子有点犹豫,毕竟被李纵坑过一次。
李纵看出她的心思,只能逼一逼了,道:“我若卖给了别家,你猜后果会怎样?”
“行,我同意就是,也希望你不要食言。”
“好!”李纵心头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地。
以天香楼的背景,妹妹留在这里一定能确保安全。
这段时间,就叫她不要去枇杷家做酱料了,二叔这条毒蛇不知什么时候会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