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庭院
站在草靶之前的岑文本闭上了眼睛,直到身后传来“噔”的一声响,才重新睁开,放下双臂,转头看去。
尽管已经猜到结果,可当看到这一箭竟也能精准的命中草靶的靶心,岑文本还是面露惊叹了:
“好箭法!”
“呼~”
李佑长舒一口气,收起弓箭,他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可他的心却不为此激动半分,毕竟,这是燕王应得的!
“岑师傅……我去!”
李佑朝岑文本一拱手,但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扑在地上。
“哈哈……可以呀殿下,假以时日,您这箭法怕是都要超过我了!”
苏定方满面激动的压着李佑道。
阎立本和梁孝仁见状,赶忙哭笑不得的一人拖着苏定方的一条腿将其从李佑的身上拽下。
把岑文本看得双目圆睁:
“这……”
褚遂良却习以为常,苦笑着道:
“呵呵,定方就是这样的性子,文本兄今后就知道了。”
“话说,兄刚才真是把弟惊出了一身冷汗,兄就不怕,殿下那一箭射到你的身上吗?”
岑文本双眼明亮的看着被韦文振拉起来的李佑:
“殿下练箭的这一個月,我始终在他身旁,既如此,如果连我都不相信殿下的箭法,谁还会相信呢?”
褚遂良眉毛一挑,深深的看着岑文本道:
“话虽如此,可事关自己的性命,谁又敢轻易托付信任呢?”
“但文本兄言之命至了,看来,我那天不惜用那样的办法把兄留在燕王府,真是平生以来第二明智的决定。”
岑文本心中一动,故意问道:
“那第一呢?”
“哈哈……”
褚遂良大笑着朝李佑走去:
“自是成为燕王的老师了。”
岑文本迈步并肩,然后伸出左手,食指和拇指交叠。
遂良,我亦很感谢你把我留在燕王府啊!
褚遂良见状,也照做的返还岑文本。
文本兄如果不愿,我就算强留也留不住不是吗?
二师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李佑看到这,却是双目圆睁。
我的两位老师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毕竟是大唐,有可能的!
苏定方这会儿也纳着闷,学着褚遂良和岑文本的手势转头看向阎立本和梁孝仁。
这什么意思?
阎立本和梁孝仁齐齐一摇头。
不知道啊!
韦文振却是没想那么多,直接提议道:
“殿下,要开庆功会吗?”
苏定方的双眼猛然一亮,也不纳闷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了,朝韦文振一阵点头:
“好呀好呀,自从当了左卫府中郎将,负责宫内的安全,我一个月都不一定能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回酒,文振此言,正合我意!”
阎立本和梁孝仁闻言,也表示赞同,还贴心的给出了理由:
“嗯,今天的确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岑侍郎终于成为殿下的老师,殿下这一个月练箭也辛苦了,既如此,今晚就……”
话没说完,就见岑文本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只能转头看着褚遂良了:
“褚兄,你觉得呢?”
褚遂良眸光一闪,立马怯怯的看了一眼岑文本:
“额,你们还记得上次喝酒发生的事吗?”
此话一出,要开庆功会的四人才想起岑文本一个月前被李佑吐了一身,表情立马变得严肃,心里也满是遗憾,可即便如此,想起那事,四人的嘴角就无一例外的抿了起来。
李佑无语至极:
“你们就不能把那事当个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