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阳踢了一脚后就开始飞速往远处逃,逃了一段距离,发现自己仍然不能使用忍术,同时察觉到自己的手臂变得苍白。
他果断地拧断手臂,若间木的生命力让断口处迅速纠结出根茎,飞速长出了新的手臂,但苍白并不只是在手臂,他的身体各部分都被苍白的力量侵蚀,就如同封印一样如影随形,让他连飞跃都无法实现,只能久违地疯狂奔跑。
“该死,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一路不断用苦无切掉覆盖上苍白的部分,心底的恐惧似乎让他切断了痛觉,根本感受不到断体之痛。
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和恐惧的喊叫。
“格鲁寺大人,我是雾隐的忍者,您啊啊啊——”
一个个忍者被身体上的裂纹越来越多的格鲁寺抓住,血肉被他的双手吸了进去。
他的手掌里裂开两道口子,就如同两张恐怖的嘴巴,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给“吞”了进去。
一个个靠近他的忍者被吸进去后,格鲁寺身体的开始弥合,脖子与脑袋也再次连到了一起。
可没一会儿,那些裂纹再次浮现,咔嚓一声,脖子与脑袋彻底分开,手臂一抬,迅速抓住自己的脑袋。
“没用,没用……啊啊啊……”
格鲁寺抱着脑袋,身体不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裂纹越来越多,似乎下一刻就要崩坏。
他猛地转身,周围的雾隐忍者不敢再靠近,趁机远离这位残忍的上司,而格鲁寺被抱在怀里的脑袋上的苍白眼眸,死死地盯着远处奔跑的身影,愤恨地道:“我要你彻底变成我的容器!”
他从空中唰地飞了过去,一下就拉近了与猿飞阳的距离。
猿飞阳开始左右曲折奔跑,让格鲁寺更加生气,但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快损坏了,不能再施展大范围的攻击,只能用这具身体的水遁,水弹炮一枚枚射向那狡猾的人影。
身体上不断有肉块掉落,令人惊愕的是,这些肉块竟没有一丝血液。
花路在森林外看见这一幕,眉头紧锁,他的脑中有什么在翻涌,但始终不得其解。
“格鲁寺大人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
“是啊,人怎么能好端端地在天上飞,即使传说中的忍者也无法凭空飞起来,会不会是被什么附身了?”
这些忍者想到了十几年前那次亡灵大军袭击雾隐的事件,让他们往某种诡异的方向猜测。
而在一旁听着的花路脑子如同被雷电击中,无数的记忆碎片翻腾出来。
“格鲁寺两年前不喜欢参加会议……一年前开始修建了豪奢的府邸……不喜欢忍者下属进入府邸……水影大人莫名其妙生病……周围的村民有传闻格鲁寺府邸晚上传来一阵阵惊悚的声音……时不时会有外出做任务的忍者消失不见,怎么都找不到尸体……水影大人的病越来越严重……”
一桩桩、一件件,花路终于明白了,格鲁寺为什么近些年变化如此之大,一开始还以为是终于暴露出真面目,意图与水影大人争权夺利,现在才知道对方根本不是格鲁寺,或者说对方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
想到这里,他果断地道:“全体回村,开启一级警报状态,包围格鲁寺府邸,不准任何人靠近!”
花路疾言厉色,让即使不是他一派的忍者也不敢反驳,更何况刚才格鲁寺的行为让他们心中都隐隐有所猜测,于是纷纷听令行事。
……
大蛇丸三人从另一侧出了村子,远远地就看到飞在空中的格鲁寺在不断攻击着谁。
“老师有危险!”
三人毫不犹豫地加速往那个方向奔去,一边飞跑一边注视着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