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远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担忧。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低下头，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整个人仿佛被一种无形的重担压垮。

“未婚妻？你是岑羽的未婚妻？”舒怀远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声音都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尖锐起来。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愕和不解，仿佛眼前的顾念之突然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那一瞬间，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的梦境之中。

“是的。”顾念之的回答简单而平静，可微微颤抖的嘴唇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不敢直视舒怀远那充满质疑和失望的眼神，目光闪躲着，仿佛想要逃避这一切。那逃避的目光中，藏着她无法言说的苦衷和纠结。

“怎么会……那……什么时候的事情？”舒怀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的念头在疯狂地交织碰撞。他想起过往的种种，心中的疑惑如同滚雪球般越来越大。那一个个回忆的片段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每一个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和痛苦。

顾念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很早了。”她的声音低沉而微弱，仿佛这几个字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的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沉重和无奈。

“那你在王府的时候，就已经是他未婚妻的身份？”舒怀远的眼神变得愈发急切，额头上的青筋也隐隐跳动。他的心中突然意识到一个危险的问题，这个问题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升起。那寒意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看着舒怀远焦急的表情，顾念之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赶忙作答道：“舒将军你尽可以放心，我去王府做谋士，只是贪玩，并不是我未婚夫的授意。”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急切，急于让舒怀远相信自己的话。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既然岑羽在曜王爷面前已经说得很清楚，哪怕这是编造的，顾念之也只有继续圆谎。她的内心如同被风暴肆虐的海洋，充满了矛盾和痛苦。每一个谎言都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深知自己如同行走在钢丝之上，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顾念之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缠，内心的挣扎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却又在瞬间被无尽的愧疚所淹没。她明白，此刻的每一个谎言都可能是未来的一颗定时炸弹，但为了眼前的局面，她别无选择。

“你既然那时候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为何还要和王爷……和王爷拉扯不清？”舒怀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平，他的声音犹如惊雷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他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布满了血丝，那目光仿佛能将顾念之穿透。他想起司马曜对顾念之的种种深情和付出，心中不由为司马曜感到委屈和不值。那些曾经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司马曜的一往情深，顾念之的若即若离，每一个细节都如同一把刀，刺痛着他的心。

顾念之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痛苦。那个宁可怀疑自己性向有问题，也从不怀疑所爱之人隐瞒性别的司马曜，已经占据了她的心。他的深情、他的信任、他的执着，如同一把把利剑，直直地刺入她的灵魂深处。她的内心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自责。每一次回忆起司马曜那真挚的眼神，她的心就会狠狠地揪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无法挣脱。

“念之贪玩，没想到会让王爷误会。”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泪水如同晶莹的珍珠，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孤独而无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破碎的心中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懊悔和无奈。“若我是有心勾引王爷，压根不用隐瞒自己的性别，舒将军，你说呢？”她抬起头，用那充满泪水的双眼望向舒怀远，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的祈求，希望能得到他的一丝理解和宽恕。

一句反问，让舒怀远顿时语塞。他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顾念之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他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既有对顾念之的责备，又有对整个局面的无奈。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司马曜和顾念之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来判断顾念之这番话的真假。

舒怀远的内心也陷入了一场激烈的自我斗争。他一方面对顾念之的行为感到愤怒和不解，另一方面又在思考着她话中的可能性。他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仿佛这样能够帮助他理清思绪。舒怀远的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犹豫和困惑，每一次搓手都显示出他内心的纠结。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这样的事情烦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