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好奇地询问:“既然有这样神奇的药名,我们不妨买来试试?”宝玉轻笑着回应道:“那些市面上的药材都不够上档次。若夫人能赐予我三百六十两银子,我将为妹妹调配一副独一无二的灵药,保证药到病除。”王夫人半信半疑地反问:“胡说!什么药物竟然价值连城?”
宝玉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解释道:“此方非同寻常,所用之药材更是世间罕见,难以一言蔽之。譬如那珍稀无比的头胎紫河车、形态各异的人形带叶参,这些珍奇之物,三百六十两尚嫌不足。至于龟大何首乌、千年松根茯苓胆这些珍奇药材,虽然在药界也算得上是稀奇,但在我这方子里不过是寻常配料,真正的主角药才叫惊人。薛大哥为了求得此方,耐心等候了整整两年,我这才慷慨相赠。他拿到方后,又耗费了两三年的光阴,投入了不下千两银子,方才配齐所有珍稀药材。太太若不信,大可向宝姐姐求证。”
宝钗闻言,只是笑着轻轻摇头,说:“我对此一无所知,也未曾听闻过。你就别让姨娘来问我了。”王夫人听了,笑着称赞道:“还是宝丫头懂事,好孩子,从不说假话。”
宝玉站在原地,听到这话后不禁转身,手一挥,坚定地说:“我说的确实是实话,却被当作是撒谎。”他边说边转过身,只见黛玉坐在宝钗的身后,嘴角上扬,偷偷地笑,还用手指在脸颊上轻轻地划着,仿佛在用这种方式羞涩地嘲笑他。
凤姐在里间的屋内监督仆人们摆放餐桌,听到外头传来的谈话,便轻盈地走出,带着一抹笑意说道:“宝兄弟,你这次倒没撒谎。确有其事。前些日子,薛大哥亲自来找我要珍珠。我好奇问他要珍珠作何用途,他告诉我说是要用来做药。他还颇为不满地抱怨说,原本以为不配制也罢,没想到竟是这般麻烦。我问他用珍珠做什么药,他说是宝兄弟给的一个方子,列举了许多药材,但我忙着呢,也没细听。他接着说:‘否则我也会买上几颗珍珠,但必须是戴在头上过的。所以才来找你。’他还对我说:‘妹妹啊,如果你手头上没有散珠,用花上的也成,摘下来给我。等我挑出好的再给你穿回去。’”
我无奈之下,只得拆下了两枝珠花交于他手。他还索要了一块三尺见方的大红库纱,用以乳钵研磨后制作隔面呢。”
凤姐每说一句话,宝玉便念一句佛,仿佛在寻求某种神圣的指引。他喃喃道:“太阳的光芒正洒满整个房间啊!”待凤姐的话音落下,宝玉又补充说:“太太,您想,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若要严格按照古方,这些珍珠宝石本该是从古墓中出土,那些昔日富贵人家的头饰,才最为合适。然而如今,我们怎能为了这个去掘人坟墓?因此,只要是曾经被活人佩戴过的,也算是勉强可用。”
王夫人闻言,不禁双手合十,面露忧虑:“阿弥陀佛,这是何等荒谬的想法!即便坟中真有这些宝物,那些人生前行乐数百年,如今我们却要打扰他们的安宁,翻尸盗骨,就算制成了药,恐怕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宝玉转向黛玉,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问道:“你听见了吗,难道连二姐姐也会跟着我撒谎?”他的目光虽然紧盯着黛玉,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地瞥向了宝钗。黛玉轻巧地拉着王夫人的手,撒娇般地说道:“舅母,听听,宝姐姐不帮他圆谎,他却直接问我。”
王夫人轻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宝玉总是爱欺负你的妹妹。”
宝玉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解释道:“太太可能不知道内情。宝姐姐之前是在家里住的,对于薛大哥哥的那些事儿她自然不清楚。更何况如今她住在里面,对这些外界的事更是一无所知了。而林妹妹刚才在背后取笑我,似乎认为我在撒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