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端背了一口大锅的苏淮澈望着夫人久久无言。
他就说后山怎么砸出来许多东西,什么斗篷,镯子,丝带之类,仔细一分辨,都是他给闺女们买的。
摆明生了大气。
“你与母亲丝毫不内疚?”
林无忧气定神闲的反问:
“我是你道侣,为你生了两个乖乖的道侣,婆婆是你娘,亲娘,我们为什么要内疚。”
这话男人反驳不了,闭目凝思片刻,忽然睁开了眼睛问道:
“生气最长一次的时间好像是半个月?”
“所以呢?”
“所以不告诉你。”
苏淮澈故意不告诉她,哄孩子嘛,他也会。
出了院子,朝着父亲书房那边去,吩咐道:
“追竹,你亲自去一趟牢房,挑几个修为高的分尸,按宸儿她们那样来,本少主去拿个东西后山等。”
追竹应一声,返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去。
男子径直进入了书房,苏擎眼皮子都没抬,在他开口之前先出声:“别指望本家主给你背锅。”
“父亲说的什么话,过来坐坐。”
苏淮澈好像就是过来闲聊一样的落座,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案桌上那方暗紫色砚台:
“大嫂还是调回来比较好?时间久了张家那边怕会不满。”
“不满忍着,他们教的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要不是张家故意算计,你大哥能娶那样一个人?”
苏擎更不满,苏哲是侄子辈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寄予厚望的,因是男子自小就培养着。
硬是让张家给算计娶了张晓那种女人,想起来就窝火。
若不是如此,他们祖孙三代早就逍遥去了。
“你大哥也不是个东西,你更是废物,这下好,谁也走不了。”
这话苏淮澈没法接,自己现在都没回忆起是怎么被打晕的。
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又说起另外的事:
“您看宸儿她们是不是也支两个婢女过去,但凡有人守着,我也不至于摔碎试剂。”
听逆子把锅背了,苏擎同情赏了他一个眼神:“你去问?”
“您是祖父,您去合适。”
呵,就他聪明。
这会子生着气,谁去谁倒霉。
苏擎不接话,不过婢女确实可以选几个机灵的。
人选得好好挑。
他想的入神,没发现一只修长的爪子搭在了暗紫色砚台上,手移开,砚台还在。
苏淮澈若无其事移到旁边,拿起本棋谱,晃了晃:
“儿子先去孩子们那边。”
“能进去算你厉害。”苏擎没管他。
苏淮澈不置可否,半道上摊开掌心,左右手各有一方砚台。
哎,自己贴一方不说,还干上了偷偷摸摸的勾当。
追竹正在等着,见少主来迎上去:“少主,准备好了。”
苏淮澈握拳抵在唇边,带了些灵力站在阵法外咳嗽:“咳咳。”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毫无反应。
男子挑眉,紫金砚都不管用?
不信邪的又咳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