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张玉成已经说服屈阜弟子通风报信,又让荆长老弟子帮忙说着好话,白临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腹中。
心知好友定是下了苦功,他开始寻思如何答谢。
又一个月后,他突然收到消息。屈长老派手下查探他的灵田,他赶忙让樊永带着骷髅躲起来,然后连夜又准备了一番。
次日清晨,两名弟子隐藏在一朵浮于低空的云彩之上,向下看去,只见白临初正在开沟挖渠,引水浇园。
灵田内,灵草、灵米倒是不少,灵木也有几颗,但最高不过三品,尤以一、二品最多。
其中一人悄悄到了江边,用一截枯木拦住水流。很快这边水流急剧减少,白临初寻着水源方向而去,开始查找原因。
另一人趁机到了竹楼当中,扫视一圈。先是翻了翻桌上的各种典籍,看了看绘制一半的各种低阶符箓,又拿过窗台上的各色玉瓶查看一遍,甚至锅盖都揭开看了,也未见什么异常之处,于是悄悄退了出来。
二人回到空中一摇耳朵,可以看出对方能弄出这么大的一块灵田,里面还有三品灵物,作为外门弟子,的确算是富裕之人。但是现在他晋升为正式弟子,就显得有些稀松平常。
二人本想就此回去,可是屈长老有言在先,必须一查到底,不得马虎。于是二人悄悄到了一棵参天巨木的树冠上,暗中观察了整整三日。
白临初日间耕田,晚上练功,一套拳法虎虎生风,的确威能不小。
到了子时,这人竟然扛着鱼竿去江边垂钓,半天才上一条鱼,看了二人昏昏欲睡。
期间还绘符、炼丹几次,只是时不时就有一股黑烟冒出,知道的是在练习技艺,不知者恐以为是生火做饭。
“就这样还能从血月宫禁地生还?”其中一人看着冒出的黑烟哑然失笑。
“我看其功法不弱,踏实肯干,就是绘符、炼丹的技艺差了些。不过无人指点,也在所难免,你我皆是过来之人,怎能不知其中艰难、不易之处。”
“你这么一说,的确有些道理,可是禁地一行?”
“没准儿气运在身,或者是花了大价钱买了宝物护身呢?只要不贪,在外围区域小心一些,还是可以做到的。”
“也是。”
……
五日后,二人不再停留,悄悄御剑离去。
看着法盘上的光点消失,白临初终于如释重负。不过他可未敢直接离去,又在此呆了两日,才敢回到小楼。
数日后,张玉成将一个储物袋塞了过去。卫明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盒“培元茶”和五百灵石,微微一笑,心领神会。
半个月后,又有两拨弟子来到竹楼附近,白临初依旧是种田、练功、绘符、炼丹。
不过这次灵田已经浇完,这次闲暇时间较多,除了练功就是钓鱼,而是经常在江边一坐就是小半天。
待到这两拨人走后,张玉成传来消息,屈阜那边暂时没了动静,应该暂时将此事放下。
给张玉成准备了一份大礼,当然也没少了卫明的,白临初又悄悄眯了数月。
半年后,再向卫明打听屈长老的态度,得到的消息是好久未提。
再过两月,金剑门和青阳门又因一处灵矿发生摩擦。虽然不大,但双方毫不相让,均派出门中精锐开赴前线,经拔弩张。
但终究没有打起来。
虽然正面战场未打,但青阳门也没闲着,对峙时期金剑门一个盟友被青阳门说服,直接反水。
金剑门派出屈阜和一位吕姓长老,充当说客,尽量争取回来,再不济也要保持中立。
如此一来,屈长老终日忙得不可开交,游走在周边大小宗门之间,废尽唇舌,终于将白临初这个炼气小辈忘在脑后,或者说无暇顾及,更为合适。
暂时无忧,躲过一劫。
白临初为弟弟新准备了一座小楼,备齐了修炼之物。叮嘱其不要懈怠,不要忘了门派任务,处处低调,切莫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