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云子猗这段时间已经很少触摸他的耳朵了,此刻再做出这样的动作,多少有几分特别的意味。
对于云子猗而言,这份特别的意味是告别和亲近,可在艾丹看来,就不止这些意思了。
“在我走之前,能不能……嗯……”一向直来直往的艾丹难得扭捏起来,一句话支支吾吾好半天都说不出口。
“什么?”云子猗追问道,“你放心说就是,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辞。”
“也,也没有那么严重了……”艾丹见他这般郑重,脸色更红了一分,“就是……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云子猗闻言恍然一笑,闻言想都不想,便揽上艾丹的脖颈,轻轻吻上对方的唇。
其实这样的事,在艾丹繁殖期的那段时日里,他们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只是云子猗主动去吻艾丹,这还是第一次。
那双柔嫩的,微凉的唇与自己的双唇相触的瞬间,艾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都漏跳了一拍,大脑骤然一片空白,而后绽起大片的花朵,像是一瞬间春暖花开。
原来被心上人主动亲吻的感觉是这样的。
艾丹怔怔地想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搂上云子猗的腰身,狠狠回吻上去。
这一行径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艾丹带着第一批兽人前往森林中部,云子猗前来相送时,双唇还是红唇绮艳的。
甚至仔细看,唇瓣上似乎还有一处破了皮。
“你们又做什么了吗?”埃尔莫看到云子猗这般模样,如何还猜不出前一晚发生了什么,原本马上要送走最大情敌的好心情瞬间又跌了下来,“那家伙的繁殖期不是早就过了嘛。”
“没有,只是亲了一下而已。”云子猗含笑解释道,“艾丹说这个叫什么……临别吻?”
“这样啊。”得知只是亲了一下,埃尔莫的心情又回升些许,又一听临别吻这个说法,瞬间眼前一亮,脑海中飞快有了主意,“那过阵子我走的时候,能也给我一个临别吻吗?”
他们之前已经商量好了,部落里的兽人分三批离开,艾丹已经走了,第二批自然就是由埃尔莫带领。
云子猗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点了头:“可以啊。”
所以说除了这一次送别,亲吻这种事他只和艾丹在繁殖期时做过,但听艾丹的意思,确实有临别吻这种说法,埃尔莫也是他的好朋友,亲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吧?
只不过……
“你到时候可以轻一点吗?”云子猗摸了摸自己红肿破皮的嘴唇,又看看埃尔莫尖尖的犬牙,神色有些为难,“太重了有点疼。”
这话实在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埃尔莫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不知多少从前只存在于梦境中的画面,腾地红透了整张脸,莫说手脚,就连目光都不知道该落在哪儿才好了,好半天才缓缓点了点头,磕磕绊绊地答应道。
“嗯,我一定……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