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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叶时知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身上的礼服也被换掉了,穿着病服在床上。
大概是浓烟导致,她说话感觉有点困难,开口是撕裂的疼痛感。
“这几天不要讲话,嗓子不好。”
叶时知顺着这话望去,是江肆年正在倒水,白色的衬衫袖子被他挽上去,瓷白的皮肤之下,隐藏着青色的脉络,呈现一种力量的张力。
很漂亮。
叶时知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停留时间过长,都没注意到江肆年这只手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喝点水。”
叶时知这才反应过来接过杯子,小幅度喝着水,没敢抬头看江肆年的脸。
不用她看就知道阿年现在的表情很不好看,光听这语气就知道不太正常,她难得有些弱小无助。
“江先生……”
“喝完了吗。”
江肆年打断她要说的话,语气不冷不淡,听不出意味。
“……嗯。”
叶时知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把水递过去,江肆年接下。
之后几分钟里,气氛古怪,江肆年眼神里裹挟着浓烈的情愫,还有叫人看不懂的晦涩,两者相交,化成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黏腻阴冷,又缠绕住紧紧不放。
一直等叶鸿栋把饭菜带回来,这气氛才被打破。
叶鸿栋根本不正眼看江肆年,直接把他给无视掉,自顾自打开饭。
“身体还难受吗?”
“没有。”
叶时知摇头,和小鸿说话比单独和阿年待在一块自在些。
“先吃饭,等会再叫医生过来看一下。”
叶鸿栋把筷子弄好,正要递给她,被她制止。
“我先去洗漱。”
“东西放在洗手间了。”
这次是江肆年回答。
叶时知起身,鞋子在江肆年这边,不得已,她只能硬着头皮下床。不可避免碰到他,不敢抬头,她也就畏手畏脚从他身边过,逃也似跑进了厕所。
叶鸿栋见此,不满于江肆年的态度,他眸光加深。
“你不该吓她的。”
“呵。”江肆年这声也不知道是对谁的嘲讽。
叶鸿栋不愿和他多说话,没再出声。
而洗手间的叶时知呢,她用冷水浇在自己脸上,撑着洗手台看镜子里脸上还有晶莹剔透水滴的脸庞 。
这是自己的脸,还保持着二十一岁的紧致,面部柔和,是有点光晕照在上面,随意拍下都能成为风景的存在。
她身子骨瘦,但不是皮包骨的那类,有些肉,衬得她更加淑静。
“怎么就怕他了呢?”
她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