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苏同窗你把手放下。”清沂挥了挥手,这句话涉及到了她不熟悉的领域,她觉得有必要思考一下。
「木棘村」的「神」是修什么的?
照常来说,这个世界的「道」是非常抽象的,属于一种概念性问题。
清沂并没有主观思考过,因为她用的是最纯粹的物理攻击。
另一世界的思想导致她无法想象出这么抽象的问题。
就好比,你能想象出一个人手持「风」把你砍死吗?
有人喜静,遂修「默」,有人坚定,亦修「惘」。
这些十分抽象的东西对于大部分人是无法主动确定的。
所以有人也在被动的被自己的道所摧残,比如一直在害怕的人被动选择了「祸」,那他便再难摆脱灾厄。
“那你呢?你走的是什么?”
“我?……”苏沋愣了愣,染在一旁插话道:
“「遗忘」。”
“举个例子。”
染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的说“比如她忘了我。”
……沉默。
“咳咳,她这种不确定因素,是一切能忘记的都能忘。”
“比如?”
“比如她会忘记自己能看见,能听到,能触摸,能言语,或是自己还活着,等到她将「遗忘」进行彻底时,或许她会进入一种无生无死的状态,她的道会非常强大,她主观忘记的事物不会在世上留下一丝痕迹。”
苏沋一脸呆滞的坐在旁边,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说到:
“对哦,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
“迟南说「冬」不在了。”
气氛沉寂几秒,清沂短暂思索后问:
“你说的「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在了呀,「冬」死了,没有冬季了,这样你明白了吗?”
十二月十一日。
窗外小路边,菊花盛开。
不知名的山上一抹粉色悄然晕开,春秋仿佛交融。
奈落早已经侧卧在床上安然睡去。
三人没有再继续交谈下去,有人却默默地看向同一个地方。
时间没多久就过去了,等到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时,大部分人已经醒了。
至少从目前来看她们并不缺少时间,所以可以选择多住几天。
“话说,你们出来是干什么的?”染凑到清沂旁搭话道。
“没什么啊,自由活动。”清沂喝完最后一口粥,转身就出门了。
路上路过几户人家,却都房门禁闭,村里看不见任何一个人在外活动。
回到昨天那地方,那片竹林仍以极其怪异的姿势扭曲着。
她总觉得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情况,但也没有任何头绪,只能勉强和「安」联系起来。
但眼下也没有办法找到她,更别说坐下来聊聊喝杯茶什么的了。
在清沂全神贯注的研究竹子的时候,大雾悄悄地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