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灵植不也需要几个月才长成么?可方才那怪鸟啃食那么多附近灵植大族不也应该元气大伤么?”林默久视眼前的茶杯后,终于抬起了沉思的双眼。
“小修士,我可不知你们那的灵植什么情况,落缤城里来说哪怕是种时间最长的灵米灵粟也不过才月余,就如卞家名下的灵田。
元星派门内有些灵田还能到半月收。要不这大宗门也不会跟原本的金丹斗法抢夺控制此城。”
‘东陆洲的宗门内田从种下种子开始最少也要两个月才可以收获这还是有那花伯照料的情况下。那么说,有遗迹秘境内生长几日便可获得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珍药这是真的了?’
萧曼这才想起药草录里所述。
“既然长得快,那为何又要找炼丹修士?”舒盛干脆直接问出了疑惑。
“要不是宗门突然派执法堂的来,我们这些外坊小农保不准还得怕触怒了镇守府里的宗门长老呢。
有灵植在这灵田还能保保灵气也总不至于吊荒,土硬结了再想翻可就不是施下云雨松松根这么简单了。”
此刻,东陆洲的几人才逐渐领悟到事情的大概脉络。
至于手痒想去附近山林里猎兽,不知是不是因之前大战缘故早没了。有妖兽山林则需行远,那就要找坊市内的大家结伙了,否则人生地不熟只能抓瞎。
舒盛当再想问些什么,这古彬口中话却越发的含糊与离谱,一会说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一会又嚎啕大哭懊悔没有去争一争那水中异宝什么的。
最后满脸酒气的醉植修,还在自己耳边小声说起了外坊风花苑与内坊惜春阁拈花消息来,要不是看到偷喝了半杯灵酒而趴倒在桌上林姓少年修士。保不准也跟其讨论个结果出来。
早就走出院外的萧曼定定看着天上的硕大明月,心里思念的却是西霞山以及自己的师傅……拿出的鸟形雕像已经完全没有反应。
“师傅,现在此等情况曼该如何?”
……
随后十余日除了重新装缮院门需要绘写箓纹外,舒盛就鲜见西霞山另外两人出现在庭院内。而古彬每日天亮都扛着各色农具出门,夕阳快落没时候才拖着疲惫身躯回来。
这天才过晌午,忙急火燎的中年植修突然推开的院门。
“怎么了?”在院中肝着熟练度的舒盛赶紧停了下来,给浑身大汗的植修递上了装水的囊袋。
“好事、好事啊,镇守府发招贤令了……”一口气将袋里的水喝个精光。“风啸谷的秘境入口扩大,元星派正大量招募落缤城的散修呢。”
“秘境?”杀人夺宝的情形就下意识出现在舒盛脑海。
“听说只要出秘境时交足价值一灵石的珍宝灵草,剩余的都是你的。”古彬一脸兴奋,“秘境中采集获取总量不够一灵石的只抽一半,我当时怎么就没碰上这等好事呢?”
而一脸无所谓的舒盛则笑,“那镇守府的就说不让你进了?”
“哪能呢,好不容易有了这几片薄地,少点就少点起码安稳。老哥我,拼不动咯。”说罢露出一脸坏笑。
“不是,古前辈。你这该不会没碎灵去风花苑才憋出这招吧?”
偶然有次从他身上闻过一股幽香的穿越老哥,绝对有理由怀疑这看起来憨厚植修,肯定去跟某些内坊女修讨论道法深浅问题去了。
“哎~舒道友想哪去了,看你日日打熬身体。天天吃个辟谷丹可练不出铜皮铁骨。不说天材地宝,兽血妖骨也是得有点吧。”古姓植修一脸诚恳。
这时近半月不见的萧曼从偏房里走了出来。
“风啸谷秘境么?也该找些珍草好炼制丹药了。古大哥放心,我几人绝不会短了这月余赁金。”
此时绑着背剑的林默也从另一门中迈出。
“啊?这,真去啊?”看着两人全副武装的样子舒盛也吃了一惊。
……看着几人渐渐走远,古彬也擦了下额头汗。
“总算把他们都劝出去了……可是这卞家为什么会点名要这两人呢?”
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再想,顺手掩上院门继续下田去了。
外坊码头的散修招募点。
“一碎灵换一枚,这是你们的身份铭牌。进出秘境皆凭此物,丑话说在前本派认牌不认人。”
舷梯前几个元星派弟子正面无表情的用玄石令牌兑换来自排队等候一众散修手中的一枚枚碎灵。站一旁大声呵斥秩序的道袍修士修为似乎还不低。
从桌上拿起三枚玄石牌,萧曼几人也跟随大队伍缓慢走上停码头上插着元星二字旌旗巨舟。
刚走上巨舟就听到一旁碧蓝装扮的船工大喊:“人员已满后面的搭乘下一艘。”
话音未落巨舟就振荡了起来,甲板上的风凛冽的从舒盛脸庞与耳边刮过,甚至还能感觉到水滴或冰晶打在皮肤上的刺痛。小腿上似乎有人正死死的抱着不松。
偶尔还能在快睁不开的眼睛前看到界面上+1熟练度的提示。正当脸与手指快被吹麻的时候,突然间的一顿舒盛就感受到身后人叠人的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