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想的家伙,忽然注意到不远处那名白衣范姓修士,似乎手里拿着刚获得的妖丹正对蒙面纱的绿衫女修说些什么。
又只见绿杉女修在摇头,范修士往她身后躺在甲板上的受伤修士指了指,又对那女修行了礼。
最后女修才肯收下并且还礼,只见帅哥修士摆了摆手最后往甲板下走去。
“好看么?当心有毒。”
脆铃般的声音,直接将舒盛注意力拉回到原地。
“嗯~呃,怎么会这牙齿里的毒都喷完了。小师傅不去分蛇肉么?”小心翼翼的将那枚断毒牙放进袋子。
“比起那个还是解决这家伙的问题才更重要。”
萧曼说完就指了指在旁边打坐的林默。
只见他浑身泛紫血脉映红,肯定是中了刚才的蛇毒。
舒盛左右看了看低声问道,“你不是会炼制解毒丹么?”
“就算有材料也来不及了,还没你一个解毒术快。”
“我一个还未引气入体的小修可不会这么深奥的术法。”被看透的家伙面不红心不慌回话。
“这巨舟上中毒的人不少,我怕他撑不到那个时候。”萧曼看着绿衫女修正给众多修士逐一解毒,就直接了当说出了理由。
无奈的舒盛只能向她伸手抖了抖。
“你要啥?灵石?”
“丹药啊,吃不死人那种。”
“用此当药引的我还是头一回见。”从锦袋取瓷瓶往他手上倒了颗暗红药丸。
给林默塞下一颗活血丸后,舒盛又装模作样将手按其后背,盯着界面状态连读了三个清除术。
看着中毒的家伙逐渐恢复正常,他心里也在打鼓,‘要练的技能越来越多了。’
扶起刚刚恢复的小修士,三人默默回到已经被砸烂门且又漏风的阁间。
透过满是破孔的窗贴看着那夜中空明月慢慢沉没,刚刚躺下想入眠的舒盛,眼前蛇吞白鹤的画面又有了变化。
溪流当中,一块大石头底下压着的花斑幼蛇正不断的扭动身体。不远处的河岸上一大一小的少年正地上撕扭。
“木哥,你家的牛跑了。”远处传来一阵稚童声,让大个少年停下了手。
“糠子今天就饶过你,下回再跟我抢看我怎么收拾你。”
站起身小个少年在离去的家伙背后啐了一口,拿起压歪还能用的竹篓迅速将花蛇塞了进去。
……
“你个死伢子你看看你今天又到哪里野去了。”接着就一声手掌打在手臂的脆响。
“娘我抓了条花蛇,要不今晚做蛇羹吧。”
只见竹篓盖子被揭开,眉上带个拇指大小黑痣的妇人往里瞧了瞧便重新盖上。
“这等长虫,还是等你爹回来弄吧。”
在篓内的小蛇紧挨一角卷起身体。
晚霞浮起,院内的水井响起了打水声。
“他爹,你有空得说说你伢子。”
“怎地?”
“今天又不知道他在哪抓了条长虫回来。”
一阵饮水声过后,篓盖再次打开。
“这臭小子长见识了,放了吧没几两肉。今晚就煮我带回来的山兔。”
“那么晚了不等明天么?”
“也就几步路一会就回来了。”
不久之后,竹篓里颠簸的花蛇忽然跃落于茂密的草丛之上,着地后的它灵巧地钻进了石缝之间。
其后,只留下一个身影——肩挎歪斜竹篓缓步往回走的山民,沐浴在斑驳的辉阳余晖中。
夏尽秋来,已经长成半丈余长花蛇正囫囵吞着溪鱼。不远处传来孩童的嬉闹声,吞到一半的鱼又慌忙吐了出来钻入溪河边的草丛中去了。
半空中粘有一团暗色烟幕飞鸟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花蛇藏身的野草旁,这回它学聪明了,叼起死去的飞禽快速钻回巨石底下的隙洞里。
正要饱餐一顿的时候,飞禽的尸体直接就燃起诡异的暗色火焰,吓得花蛇窜出洞口。
不远处的村庄已无生息,村中的枯死大树下只站有名头戴混元巾身穿黑底白边袍服的道士,一旁还插着一面幡旗四周尽是着衣白骨。
随后一个满身赤鬃青面獠牙的厉鬼,踩碎了地上的骷髅,随后扔下一浑身带血的男子,喉咙里不断发出贪婪吞咽声。
“有没有见过一个着黄衫之人?”
“饶命啊道长,我没……”话没说完,厉鬼张开大嘴不断从其身上吸些什么。
那人面色渐白然后失去血色,接着面容枯瘦最后只剩一副穿着衣服的骸骨。
“居然还有我青奎宗找不到的东西。”
只见那转过身的道人满脸蜡色眼窝深陷,一双诡异白瞳都能让画面外的舒盛寒毛竖起。
已经跳入幡旗的厉鬼一副可怖模样。
花蛇被这邪气一吓又复钻回洞里,刚才飞禽尸体的位置只剩一堆黑灰和一面锦缎黄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