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弥尔顿反应过来枪被人拿走,黎谱已经在疯狂地甩头发了。
弥尔顿道:“伙计!你没事吧?如果分手让你很痛苦,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黎谱抽出纸巾擦眼泪:“伤心个屁啊。那个女人乱拉屎还写小作文,我根本不在乎她。我是为我的打火机伤心。你不知道这个打火机陪我度过多少个日月?没想到被人整成这副模样。不说了,你快开车吧,让我们离开这个伤心地!”
弥尔顿不是傻子,这个男人神经兮兮的,但以他纵横人间、地狱两界的阅历,越是神经兮兮代表越危险。
神经病代表了不受社会常理约束,如果不是真有病,那就代表了本身强悍到无视约束。
而这个男人的行动快到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刚才他只是眼睛一花,自己从地狱偷来的弑神枪就已经被对方拿在手里,很显然属于后者。
“黎谱!!!”
车外,派柏大声尖叫,将床单扔到路边,冲过来打开车门,抓住黎谱的衣服往外拖,用力厮打起来。
“啊~你干嘛~”黎谱举双手大喊,“家暴!家暴!大家都看到了,都是这个八婆家暴我!我没还手啊!”
弥尔顿眼睛一眯,这个女人就更厉害了!能把这个男人硬生生拖下车,更打得他不敢还手,可见是个更加可怕的怪物。
好像刚才他提到了什么小作文?他看起来很忌惮这个,多半是件十分可怕的武器啊。
现在车有了,枪也还在,以免节外生枝,得马上走才行。
这时周围街坊围了过来,笑嘻嘻地看着热闹,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照。
趁着混乱的时机,弥尔顿连忙拿回弑神枪,然后一脚油门下去,一溜烟就跑了。
黎谱余光瞥了眼远去的车屁股,高举双手以证清白。
派柏对着他拳打脚踢,又抓又挠,一套日字冲拳加虎爪手的组合拳下来,连皮都没破。
打得她气喘吁吁,看着黎谱混不吝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脚一脚就朝他命根子踢去。
然而她却不知道,寻常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却是黎谱最坚强的部位!
她不踢这里就罢了,一脚下去反将自己的迎面骨差点踢断。
“哎呦!”派柏捂着小腿摔倒在地,眼泪不受控制地狂涌而出。
这时原本笑嘻嘻围观家暴的街坊们顿时炸锅了,他们指着黎谱大声呵斥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打女人?!太不要脸了!报警!”
“啊?!不是、一直是她打我,我从头到尾没还过手啊!”黎谱惊道,“你们怎么可以冤枉好人啊?”
一个中年男人一脸正义之色,站在万丈阳光之前,道德高地之上,指责道:“但现在是派柏受了伤,你一个大男人让女人哭就是不对!”
一个小姑娘跳出来:“你分明动手了!我们都看到了!派柏只是和你讲道理,你理亏就用脚踢派柏!”
“是啊是啊!我们都看到是你打派柏!”
“是个屁啊!你们刚刚都拍照了吧?谁打谁啊?”
“有人拍照了吗?没有!没人拍照!”
“卧槽!没眼睛可以不要,你们别血口喷人。”
“他还用暴力威胁我们!说要把我们这些证人的眼睛挖掉!报警抓他!”
社区的女人同仇敌忾,共书小作文。
男人们因为派柏是社区最漂亮的女人,都想要舔她,于是也跟着颠倒是非。
派柏一脸得意,一瘸一拐地站起来,凑到黎谱耳边小声道:“现在向我认错还来得及,小甜心。”
黎谱怒道:“大不了法庭见!要我认莫须有的罪名不可能!”
他指着起哄的男人们骂道:“今天是我,明天迟早轮到你们!我去你妈的!我Hi!”
话音一毕,一阵疾风扫过,黎谱和派柏消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