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电影”持续了半个小时,到了12点,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软,没有任何支撑的就摔倒在地。
那咚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非常的响亮,他听的也是眼皮直跳……难怪呢,有几次醒来感觉头疼不已,一开始还以为是没有睡好。却没有想到是这样造成的。
“我叫慌颜。”
谎言?
虽然慌和谎的不同,但听起来还是有点像的,而且颜和言的读音相同,在不知道是什么字的情况下,就会下意识的脑补出自己所想到的——
“怎么叫谎言?谁取的?”靳肆满眼好奇之色。
慌颜上下唇瓣轻碰几下,半晌,他才回道:“是爷爷取的。”
靳肆看了爵笛一眼,眼中忽然闪过一道暗光,唇边泛起了一丝笑意。
他道:“哦,原来是爷爷啊。”
那带着意味深长的语气,耐人寻味的眼神,无形之中将慌颜全身包裹住,仿佛只要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压力就会一点点的将中间的慌颜给压死。
慌颜喘了口气,眉梢染上了一丝的惧意,而那双眼睛,依然丝毫未变。
“运气挺好啊!”靳肆朝爵笛竖起大拇指,他眨了眨眼,一副“你知道我知道”的表情。
爵笛似乎没有看见,她的视线都落在了慌颜的身上——
“你想离开吗?”
被这一问题问的有些懵的慌颜看了看菲潋,又看看阿戒和靳肆,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请问……离开指的是什么?”
爵笛朝菲潋抬了抬下巴,菲潋展开眉头,神色自然。
“很好明白的——这具身体不是你的,你才是那个占了身体的孤魂野鬼。”
慌颜:“……所以,我是谁呢?”
他茫然的看向四周,眼睛随着身体的转动,而记得闯进视线中的场景。将整个大厅全数收入眼中,他也不转圈了,最后视线定格在爵笛的身上,浑身都散发着“我是谁呢”的迷惑。
爵笛站了起来,她走到慌颜的眼前,忽然伸出手准备落在他的肩上。
而慌颜就眼也不眨的盯着那只手,要别人此刻可能感觉到手好像被什么东西炙烤着,带着些灼痛。
而爵笛看起来是没有事情,但那些苍白的手,明显开始变红了,还真是被烤的那种红。
这一情况出现,几只吸血鬼都有些小吃惊,当然,这不包括爵笛。几只指的是靳肆、菲潋和阿戒。
是的呐,阿戒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人类公民。
爵笛连睫毛都没有抖一下,动作自然的拍到了慌颜的肩上,时间静悄悄的流逝,在第三十秒的时候,慌颜感觉眼皮直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害怕吗?”她轻声一语,不似细声如蚊,也不似温声柔和,而是轻轻淡淡,不带着任何的关切,似乎只是很普通的疑问句。
就好像在问“今天的天气如何呐”。
慌颜一句话卡在了喉咙中,他默默的咽下,选择了闭嘴不言。
总感觉现在有些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眼前这个少年看着有些怪,不远处的那人也有点怪怪的,还有旁边的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