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便好。”
“碧螺春?”
“可。”
“好嘞,爷您稍等。”
转头,小二招呼着那女人:
“您来点什么?”
这女人指了指许幺。
“与那位官爷一样。”
许幺焦躁的挠了挠头皮,干脆背对着她不去看,兀自捏着茶杯品了起来。
待喝了个差不多,也没什么幺蛾子出现,日头已经落下,许幺便回了宅子。
……
是夜,许家大院
吹了灯,合眼躺下,静悄悄的,偶有三两声蝉叫。
银白的月光落入屋子,照亮一块地板。
许幺瞧的分明,那块发亮的地板上投出一个粗大的尾巴来,左手不禁放到了床边的刀把上。
尔后伴着一股子骚味冲进鼻子,让他有些发晕。
指甲掐着大腿,神志才清明了几分。
尾巴不知缩到了哪里消失不见,随后窗户被人推开,翻进一个娇俏的女人来。
眯眼瞧着,这女人步子挪到床边,纤细的手掌在许幺的胸膛上来回划拉。
突然!
黑亮的肱二头肌皱起,一把攥住这女人的腕子,两颗瞳仁明亮的像是黑夜的大星。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果然是那茶馆的美妇!
话还没落到地上,这纤细的手掌骤然一缩,变得毛刺拉祜,五根针似的指甲猛地拉长,冲着许幺的胸膛刺去。
当啷~
钢刀碰上利爪,揦出老长一串火星子。
许幺膀子一用力,拽了她个趔趄,一把将这女人甩到了墙根上,而后一个鹞子翻身跳下了床板。
月光打在身上,许幺瞧的分明。
狐狸耳朵尖尖竖着,那条尾巴从屁股后面伸出,来回晃荡。
这分明是个狐女!
这女人的脸蛋子不复方才的娇艳,而是挂满了戾气,两颗尖牙隐隐露出。
只听一阵嘶吼,这狐女匍匐在地,一下子窜的老高,蹬在梁柱上,两根后腿一发力,像颗炮弹似的朝许幺撞来。
马步扎的很稳,眸子紧盯着她不敢大意,手上的刀蓦的燃起一阵妖冶的焰火。
“好个畜生!”
带火的刀子与龇牙的狐女交缠在一起,把黑暗的屋子照的比白天还亮。
嗞……
一阵烧焦的毛皮味儿,伴着一声惨叫,还有个狐耳女人当啷落地。
刀子一甩,火焰升腾在半空消失不见,正抵上它的脖子,微微入肉。
“为何伤人?”
许幺一手捏刀,一手搓着脖子,那是方才交缠时不小心被划了一道。
这狐狸耳朵耷拉下来,口吐人言,嗓音发酥:
“小女子瞻仰官人的雄姿,一时忍不住……”
说着,她竟拿玉手去挪钢刀,眼里噙着几点子泪花,又不失妩媚。
刀子再次寸进,沁出血来。
这狐女的眼里闪过慌乱。
“大人,我全说!别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