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就摸了,一众人不知道为什么愣在原地——遭雷劈了一样。
“好柔软。”她说。
抬头,圆杏眼瞪得瞳孔放小。
欣喜?惊奇?可能都有:“啊”美人轻叹一声,热络的挽起她的胳膊:
“喜欢就好,妈妈也给你定一身怎么样?”
不听裴欣婉的拒绝,迅速打听她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她哪里知道什么所谓的衣服风格?能穿就行。
“那妈妈让设计师自己设计,欣婉长得真快!”
裴欣婉近半年又累又忙,身高显着拔高人也长得高挑,确实不是上次相见的模样。
母亲亲昵得过分,手指交叉相握,体热在温暖的屋子里流窜。
两个人亲昵的往客厅走,比起母女亲密的像姐妹。
姗姗来迟的三哥萎靡不振,黑眼圈浓得时刻有猝死的危险;
同样泛着紫色的头发海带一样搭在脸上。
众人只见一个人影闪过,带着实验室特有的化学品气息往三哥位置一坐。
有点流浪汉的感觉,出现是个小插曲。
“父亲,小妹出院后……”
大哥的话喋喋不休,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迅速捋清,话术跟手下给自己汇报工作一模一样。
会议持续的时间不短,裴欣婉心绪飞得老远;
她很难长时间在一家人全部到齐的情况下不想亲人们不该从心声中知道的,频频触发关键词。
“哥,我要去厕所。”半个小时后,裴欣婉决定尿遁。
走出三楼楼道,厕所的洗手间前点了烟。
短暂的刺激减缓压力,锦有和陶桃跟着守在门口。
就算装的很像,裴欣婉也不觉得短期改变能瞒过两个人精。
其实一切都能用‘他们以前没关注过自己’解释,但紧张这个东西,并不能轻易化解。
再回想父亲鹰爪似的眼睛盯着自己……
情绪复杂,可能没察觉什么端倪,但是,那种如同太阳让人直视一阵就会被刺伤的眼睛,很难说他真的没怀疑自己。
人对未知的恐惧非常微妙,特别是不容细想又引人遐想的未知。
真TM刺激!
对着烟蒂猛嘬一口。
“锦有——”压低嗓子轻唤。
门口立即传来‘磅磅’两声敲动。
这回是真吓着裴欣婉了,眉头彻底皱起。
同时支棱的还有耳朵,随着身体向外探听到高跟鞋哒哒的脆响。
婀娜影子随着脆响靠近,母亲的温柔与空荡荡的三楼形成鲜明对比。
“小婉,会抽烟了吗?”
母亲靠近,裴欣婉后知后觉掐灭烟,尽量显得自己像孩子被抓的尴尬:
“最近压力大。”
“压力大也要注意身体啊,不能舍本逐末哦!”
裴欣婉得到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脑瓜崩。
又是揉头,虽然并不排斥。
“好的,妈。”
最后一声细若虫蝇,被老母亲听到欢喜的紧。
踮起脚尖在女儿面颊落下飞吻:
“妈妈不会乱说的,放心!”五十多岁的人像个少女。
“一会儿和妈妈一起回去,就当回卧室布置床具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