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容面前的是金碧辉煌的建筑群,她带着好奇缓缓走入,走过片片琉璃玉瓦,座座金楼玉阁,来到了主宫大殿。
恢宏扁额上用金漆刷的正极殿大字却染上了鲜艳的血,甚至还在滴滴落下,危容开始害怕,却被强大的力量推着往前走。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惨遭屠戮的官员大臣们的尸体,血液染红了地毯,金色花纹变成了血红色,好似炼狱开出的朵朵彼岸花,迤丽诡异。
危容惊惧地抬起头,却看见宝座之上的男人。他美得雌雄莫辨,邪魅的眼角染上血红,用散漫地眼光瞥视着她。
恐惧涌上她的心头,她很想逃走,但是却丝毫动弹不了,他用穿着金丝蹑履的脚向她缓缓走来,他没有冠发,一袭蟒袍散乱,赤着双脚。
这场面真是看起来魅惑极了。
他用修长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疼痛感传来,“爱妃叫朕好找,朕想问你件事。”魅惑而蛊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危容强忍情绪,艰难开口,“什么事?”
他笑了笑,唇角抽动,却看起来极为俊美无双,“朕要率三军平伐叛乱的灵丘,你可要一同前去?”
危容瞪大眼晴,不可置信,正要开口质问,他却先一步吻了上来,铁锈味的血的气息刹那在危容的口腔里弥漫开来,她生理性作呕,挣扎不开,又被他摁住后脑勺更加深入地吻住。
再次转换场景,却是灵丘尸横遍野,更远的边际依旧可以听到杀戮的声音,奔逃的叫喊。天空是血红的,远处依稀传来鸟叫,长长的甚至带着哀意,远处的天地绵延却又仿佛闭合成了一条线。
猎猎袖风吹掷着灵丘的生灵之旗,狐族竟没有丝毫抵抗之力。虎兽为首的军队浩浩浩荡荡踏平了灵丘,他们面目狰狞,杀伐果决…
痛苦愤怒充斥着危容,她终于支撑不住倒地,在闭眼之际,看到那双熟悉的金丝蹑履,他的声音在天地回响。
“危容,你知道的,我爱你。”
危容凄哀地笑,“爱?你杀我族人叫爱我?”
危容绝望而缓缓地闭上眼睛,风声雨声齐齐涌入耳朵,也似有哭喊……
“不要!不…不要…”猛烈惊醒,我用手摸了下脸,已全然是满手的泪水。
原来,只是一个梦。
可是这梦太过于真实,又不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