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灵,我不想看到你骗我,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能问出来这话文灵就知道她肯定是拦不住了,相比于刘归远自己想起来然后埋怨自己,文灵知道这时候自己开口解释要好的多,可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咬了咬唇还是不愿说:“我不想说什么,你想跟他们回去就去吧,那两位老人你想赡养也可以,我愿意陪你一起养,但如果你不能想起来以前的事儿,就一定要回来娶我。”
“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上回是我唐突,稀里糊涂应了你,也是害了你,这话说出口就变不得,这次,我想知道所有的事儿后再做决定。”
刘归远深深看她一眼,并未应下,又看她什么也没说也没强求,收拾了东西就要出门去跟刘季一起回去。
临走前他真心的对文灵道了谢,回去路还很长,刘季得知他愿意回去,高兴都来不及,一刻也不想耽搁,走的飞快。
文灵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越来越远,眼泪无意识的流了满脸,冷风一吹,脸颊冻的生疼,她知道雪地里哭泣脸上要生冻疮,可她却没力气抬手擦眼泪。
回去的路上刘季和赵洛川都松了一口大气,今儿能把人带回去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但意外的是刘归远自愿。
又过一个岔路口,赵洛川回家的方向与他们不同,既然人已经自愿回去了,那他去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早些回去要不然杨冬湖一人在家里该等着急了。
他拱手与二人别过,刘季没说那些客套的话,只说在过年以前,他请赵洛川去镇上喝酒。
赵洛川笑笑应下,接着赶路声便往不同方向而去。
今儿日头还好,赶着晌午晒化了树上和屋顶的积雪,水珠滴滴答答落个不停。
院子的房檐下坠下好些晶莹剔透又细又长的冰锥子,一早上掉下来好几个,院外的路上积雪一化路就显得有些泥泞,黑的泥土和白掺和在一起,一脚踏进去要湿半截裤腿。
赵方初拿着长竹竿院里挨个把房檐下的冰锥子敲落,他怕来来回回过人一个不注意正砸中头顶,疼不说这大冷天也冻人的厉害。
落在地上的还要往边上踢一踢,省的杨冬湖来回走路滑倒,他现在稍微有些磕碰家里人就急得跟什么似的,这要是滑一下没身子的人都要疼的龇牙咧嘴,他这有身子更受不住。
年下里本来朱翠兰就忙活不开,各种备年货麻烦着呢,更何况出了年就是娶儿媳妇的日子,所以朱翠兰比往年都要更忙。
赵洛川晌午走的急,院里的雪还没清,杨冬湖拿了个小铲子一点点从中间开出一条路。
这点儿活也不累人,小铲子的手柄长,杨冬湖也不需要弯腰,就这么站着铲雪不觉得累,俩小哥儿在院里边说边忙活手里的事儿,说笑间就把活儿干完了。
赵洛川风尘仆仆回来,裤腿上沾了不少的泥点子,推开门看见院子里被推出一条小路,路两旁堆积的白雪被赵方初滚成了个圆球,杨冬湖手里还抓了一把的雪要继续给圆球添雪。
“冬哥,你看这雪球堆这儿行吗?”赵方初把雪球推换了个位置,扭头问杨冬湖。
“正好,这个当身子,咱们再堆一个当雪娃娃的头吧。”杨冬湖说着又要去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