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文灵对自己的鲁莽行为有些愧疚,想把人扶起来坐下,却怎么也拉不动神智有些不清晰的哥儿,
文灵无法,拿了她给刘归远制的安神香,点燃了后先让草儿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平复情绪,自己则出去给他一人留独处的地方。
屋外药炉旁,刘归远手摇蒲扇静静的看着灶里的火,脸上的神色不太好。
刚才屋里的惨叫他不是没听见,甚至是刚听见的时候就想立刻冲进屋内,手都放在了门上才想起来屋里是姑娘和哥儿,他进去怎么合适。
“他怎么了?”
文灵洗手的手一顿,淡淡道:“身体还行,精神不大好,看样子以前也是被虐待过的。”
刘归远说不上自己心里什么感觉,只是酸涩的难受,来找文灵看病的人不在少数,比这小哥儿还惨的也有,但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心酸到如此地步。
从刘归远接受自己是文灵的未婚夫婿开始,二人鲜少有这样相对无言的时候,文灵看着魂不守舍的刘归远,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杨冬湖才好一些的胃口因为担心草儿的缘故,又开始吃不下饭,干呕缓解不少,但就是吃不下东西,吃咸酸梅也不见好转。
赵洛川在家急得团团转,恨不能立刻抓了刘归远跟草儿回去,好了却他这一桩心事,让旁人也不用一起操心。
晌午朱翠兰用板栗炖了野山鸡,这回不是汤水,而是用猛火炒香后加了浓酱小火炖煮软烂,又放了红芋粉皮,板栗又软糯又吸满了肉香,比炖汤来的还要好吃。
吃饭前赵洛川哄人好大一会儿功夫,又说了许多让杨冬湖宽心的话,好歹才劝说杨冬湖多吃了个鸡腿。
刚晴没两天的雨又重新落了下来,杨冬湖还忧心草儿有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
那农家女显然不是个好说话的主,而且她也真切的救了刘归远的命,草儿想跟刘归远在一起,未必能过了救命恩人那一关。
晚饭过后,天实在阴沉的厉害,外头温度越来越低,坐在屋里都能感觉带着潮湿气息的风顺着窗户缝往屋里钻,杨冬湖裹紧了被子坐在床上,赵洛川正在找韧皮纸将窗户封起来。
一片静默之中,杨冬湖小声开口:“川哥,我还是觉得不放心草儿。”
赵洛川封完窗户回头看他,见夫郎满脸都是担忧之色,他也于心不忍:“但是咱们说好了,那地方太远,且山路居多,路难走你现在真是去不了,要是你真的担心,等雨停,我再去一趟探听消息,回来告诉你,好不好?”
“嗯,”杨冬湖点点头,起身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心里感觉无比安心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