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四天了,我也没吃什么,就是吃了个酸橘子然后一直难受。”杨冬湖老老实实回答。
为了筹办成亲的事儿,这几日杨冬湖都待在家里与赵方初在一起,根本没出过门,连给镇上送点心都是赵洛川自己去的。
吃住都在一起,朱翠兰知道肯定不是吃食上犯了什么错,又想到今儿清早的时候赵方初还说杨冬湖觉得鸡蛋腥气,她心下一喜有了猜测,脸上的担忧褪去,换上一副笑脸。
不过大夫还没来,朱翠兰也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万一是自己会错了意,自己知道也就罢了,要是跟杨冬湖说了让他白高兴一场反而不好。
“看脸色不像生了病,你别担心,说不定是今儿累着了,你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想不想吃点儿什么?”
杨冬湖觉得嘴里发苦,想吃点儿有滋味儿的,但一想到鱼肉的油腻就觉得不舒服,反胃更甚,想了一圈还是觉得酸橘子好吃。
“婶子,我想吃橘子。”
那橘子酸的不得了,朱翠兰也尝了,若不是身子有了以杨冬湖不能吃酸的那个劲儿,怎么可能吃的下去。
念及此处朱翠兰脸上笑意更甚,把被子给他掖好:“等会儿我叫方初给你冲碗红糖水喝,先喝点儿暖暖胃,等会儿再吃橘子。”
“好。”杨冬湖点点头。
大夫今儿才吃了喜酒回去,到家刚坐好就见新郎官慌忙来寻自己,听说家里有人身子不爽,大夫拿着药箱随他一同而来。
红糖水暖身子不假,杨冬湖顺从的喝下赵方初端来的水,又剥了个橘子放在嘴里含着。
外头的那几人也看出些门道,拉着朱翠兰连忙问道:“咋了这是?是不是有了?”
朱翠兰含笑不语,只说等会儿大夫来了在下定论。
她们在这儿猜测的什么都做不得数,不过看见朱翠兰喜不自胜的模样,大概是错不了的。
大夫来的时候朱翠兰满脸喜气的把人迎进屋里瞧病,赵洛川还有些疑惑,怎么他出去这一会儿朱翠兰变化如此之大,他想不通索性不想,心里记挂着杨冬湖,也跟着进了屋子。
大夫把脉一向面色沉重,让人分不出来好坏,杨冬湖看他的脸色心里没底。
朱翠兰守在一边儿,看大夫收回了手赶紧追问:“大夫,他怎么样了,可是喜事儿?”
“恭喜恭喜,今儿你家可算是双喜临门了。”大夫摸着自己下巴上那簇山羊胡须,乐呵呵的跟朱翠兰道喜。
猜测一朝成真,朱翠兰脸上的笑怎么也挡不住,高兴的直拍手:“哎呦,可叫我猜准了,这是好事,是好事儿。”
身旁赵洛川后知后觉这才回过神他们在恭喜什么,这么大的事儿砸向毫无准备的高大汉子,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脸上还傻傻的挂着那副担忧神色。
杨冬湖也不傻,知晓他们在说什么,但他自己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