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在两名男子怂恿中,饥寒交迫下,他也偷过,被东西主人发现,差点被打死,而那两个男子却靠着举报有功,获得了一点奖赏。
“你们做得很好,这东西你们拿着。”
于歌从马车上抽出一盒月饼,丢到几名男子身前。
说实话,于歌很想惩罚他们,但这治标不治本,惩罚一个,还会有第两个,第三个。
归根结底是因为这个社会病了,没钱,没工作,人们闲赋在家,吃不饱,穿不暖,为了吃饱,穿暖,他们会想尽办法,用尽一切手段达成目的,即使是作恶也在所不惜。
吃饱,穿暖,这也曾是于歌的梦想。
一年前,还是安保员的他曾努力过,奈何人微言轻,无钱无势,处处碰壁,梦想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
那一刻,他明白了:无钱无势,你说的一切话都是扯淡,有钱有势,你说啥都对,放屁那也有人说是香的。
于歌发誓,一旦有机会,他会拼命敛财,向上爬,即使与虎谋皮,通过自己职权,来谋取利益。
即便是贪,也要贪得有价值,于歌有两不干:陷害忠良和为祸百姓。
一,陷害忠良,奸臣上道,会导致国家快速衰败,国家都没了,那还贪个毛钱。
二,为祸百姓,百姓饭都吃不起,你还想着贪,容易适得其反,他可不想体验倒挂东南枝的滋味。
原本这一切,都该是一场梦,却在救助地主千金后,变得异常容易。
一年内,他就从一名乞丐变成安保局局长。
从回忆挣脱出来,于歌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女孩约摸十二三岁,穿着破旧不堪的衣服,脸上布满了污垢,看不出原来模样。
嘴里嚼着桂花糕,正从纸袋中拿出一个接一个拼命往肚子里咽。
长发上的污垢混合灰尘凝结成块,与篱笆旁干净整洁的孩子如同天壤之别。
如果在前世,这孩子,一定衣装整洁,被家人捧在手里,笔直坐在课堂上高声朗诵着课文吧。
于歌想着想着,手不自觉抚上女孩头顶。
手放在女孩头顶,于歌明显感觉到掌下身躯猛的一颤,两人都为之一惊。
颤巍巍抬起头,女孩咬着桂花糕,用他那明亮纯净的眼睛悄悄望向摸他的人。
那是一张帅脸,挂着和蔼的笑,笑中又透露着一丝尴尬,身上穿着一件绿色军装,那是安保局的衣服。
仿佛是看见洪水猛兽一般,女孩瞳孔猛的一缩,快速低下头。
踉跄着后退几步,抱起怀中纸袋,迅速向后跑去。
途中,还不忘从马车上顺走一包吃食。
于歌没有阻拦,只是笑着目送女孩离开。
“真是可爱的孩子,如果能接受教育,为东安城添砖加瓦,那自己就能贪更多。”
“于歌,这些是?”李爷爷指着马车上如同一座山峰般高的物品问道。
“哦,这些啊,都是周边店铺送的东西,都是些易保存的吃食,还有一些书和金银首饰,我懒得整理,就一并送到你这里了。”
于歌是真的不想接,一大堆人进进出出,差点把他门槛都踩破了。
奈何,这好像是东安城传统,每一任新官上任,周围商铺都会送点礼品。
类似于前世,给黑社会交保护费,只有交了保护费,他们才能安心经营。
你不要,他们哪能睡得好觉,时刻担惊受怕,生怕哪天你给他们店铺掀了。
“小于这使不得,要不我们整理好,把金银之类的给你送过去。”
“李爷爷,你就收着吧,我现在是安保局局长,不缺钱。”
于歌摆了摆手,周边商铺都快被薅秃了,哪还有多少钱,根本不用整理。
而且,于歌知道这些东西,在他手里,没多大作用,在李爷爷手中,可以救助更多人,培养更多人才。
“小于有出息了,老头我也不客气了。”
李爷爷欣慰的点了点头,看向于歌的眼里满是欣赏。
“哪里,要不是李爷爷一年前的救治,就没有如今的小子。”
一年前,于歌被怂恿,偷拿东西,被失主打成重伤,要不是李爷爷及时救治,恐怕他就成为地球上唯一一个因为偷吃被打死的穿越者。
“你们还不走?”于歌向着旁边两看戏男子问道,这是他故意为之。
无事可做的人最爱八卦,消息传的飞快,相信不出半日,这里被安保局罩着消息就会传遍全城,那这诸多物资的地方就不会有人敢打主意,混迹多年,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告别众人,于歌骑上没有马车的马恋恋不舍向安保局走去。
真希望这个人才驿站能早点做大做强,只用一些食物和一点金钱就能培养出一大波劳动力,简直血赚!
只要保持现在这样,不久之后,大部分人将会来他这里工作。
他们长期受自己恩惠,必定忠心耿耿,为建设东安城拼尽全力。
都有钱了,自己随便卖点啥,那钱都得哗哗进账。
钱没了可以再赚,良心没了,赚得更多。
东安城,城中心,望着眼前恢宏的大楼,于歌不禁感叹。
这楼的豪华程度,估计也只有周家大院能与之睥睨。
下马,径直走向大厅,于歌发誓,为了小钱钱,为了自己的前途,他会让东安城每一个人,有工作,吃得饱,穿得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