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嗓音含着些许晨起的沙哑,顾清漪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很自然的摊开双手:“更衣。”
丝毫没觉得,让他伺候更衣完全全是抢了宫女的活。
秦疏迟疑了一瞬,看着自己淤青肿胀的手,然后默默地取出她的袍服为她更衣。
穿衣还好,只不过衣裳上巧玲珑的盘扣着着实实是为难他了,秦疏艰难的为她穿好了衣,身上已经是出了一身汗。
然后又取来热水伺候她洗漱。
顾清漪从始至终沉默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打理好了自己,她淡淡的吩咐道:“饿了就传膳,在朕回来之前,你就待在朕的寝宫,哪儿也不准去。”
这是要将他禁足?
可是禁足也没有禁在陛下寝宫的吧?
“是臣做错了什么吗?”
顾清漪看着和自己狐裘披风上的系带较劲的男人,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昨天晚上得罪了朕的心上人,这是惩罚。”
秦疏动作一顿。
默默地屈膝,抬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皱着眉,怎么看都觉得她没有生气,可是,口口声声说着惩罚又是为了哪般?
秦疏不蠢,相反,他非但不蠢,还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虽然这洞察力在面对女皇陛下的时候会大打折扣,但这并不妨碍他做出一些大胆的猜测。
昨天晚上一顿戒尺是罚他弹琴的时候动了手脚让她陷入沉睡,如果她真的因为自己将那个男人拒之门外而生气,大可以一并罚了他。
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做,而且对他的行为也没有表现出多大怒火。
所以她现在秋后算账的可能性也不大。
那么有没有可能,将他禁足凤寰宫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