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百口莫辩了。在你的人开枪之后，又有人开枪了。那个人已经证实了，是共党的人。你说他们该不会这么傻，一天开两次枪吧。”林本凡说着。

国祎笑了。他的脑子突然转动了起来。

“你笑什么？”

“笑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罢，我一个将死之人，还是少说话的好。你信吗，我打赌，你会死在自己人手里。”

“哦？你觉得，除了你，还有别人想要我的命吗？”

“林主席，人心难测啊。因为你了解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才知道我发现了你的秘密。可是这新政府，梅机关，和76号，又有几个您真正相信的人呢，有谁可以为您所以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您是觉得，以范文晓的心性，可以长居于人之下呢，还是肖明昊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可以帮你挡刀呢。林主席，我真想看看你是死于他们两个谁的手。”

“你多想了。我先送你上路，这剩下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挂心了。”林本凡有些愤怒的看着他，“你以为，这76号，没了你，就转不动了吗，你别忘了，你原原来也不过是我的一个傀儡而已。我再扶植一个新的傀儡，也不是什么难事。”

国祎没有在说什么。他心里突然明白了，这是一场阴谋。想拉他下位的，不是范文晓，就是肖明昊，又或者，是他们两个人联手。但他不想去戳破，他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借他们的手，杀掉林本凡。

“我劝，林主席，还是好好的管好自己的人吧。我杀你不成功，那是我的造化不好，我输了我不后悔。当年你借着救我父亲的名义，杀他灭口，他尸骨未寒的时候，我竟然认贼作父，拜你为师。我恨我自己没有早日发现，让你蒙骗了这么多年。但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杀不死你，自有天来收你。”

林本凡压抑着心里的火气，仍然微笑着看着他：“那我等着这一天。国祎，念在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让你死得痛快。”

“哦对了，你知道吗，当年你的父亲到死，都不相信我会亲手了结了他。你知道他的眼睛瞪得有多大吗。”林本凡刚想走，突然又折回来，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就在他回头看我的那个瞬间，我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的眼睛一直必不上，我就拿出了刀子，挖掉了他的眼睛。”

“你混蛋！”国祎冲到了他的跟前，“林本凡，你不是人。”他将林本凡按到了地下，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

此时的他，像一介草灰，像一抹夕阳的光，像冬末最后的寒风，没有温度，冰冷，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