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胡说?有什么命令不会先通过我?”
“当然,你的官官职是在我之上,可是你不要忘了,你之上还有林主席,林主席之上还有汪主席。再者,着四周还有日本人。我受谁之托,恐怕还不用跟您汇报吧。”范文晓将烟头摁死在桌子上,“你以为,你无功无德,林主席为何留你,新政府为何不派更贤能的人?你真以为就冲你这谄媚献殷勤的劲儿就能稳住这个座位?那是因为我。他们怕我功高震主,那你来制衡我。殊不知,用你来平衡我,简直是个笑话。”
“你…一派胡言,如今你已经目无尊上,不成体统了。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吗?别忘了,现在76号,谁才是领导人?”
“是吗?”范文晓从怀里掏出了枪,抵在了他的脑袋上,“国处长,看来您对我早就有了戒备啊。只是不知道你的速度快呢,还是我这枪子儿快呢?不瞒你说,我这个人吧脸皮薄,不愿意轻易跟别人撕破脸,可是你这样无情,当初我真该在解决刘晓的时候一枪崩了你。”
“范……范文晓,你,你敢。你若是敢灭了我,你觉得新政府会绕了你吗?日本人那儿你好交代吗?”
“哈哈哈,你当真觉得日本人把我们当人看了吗,你我来这乱世趟这个浑水,都不过是为了混一口饭吃。哦不对,你是为了混饭吃,我是为了给被人赏饭吃。再说了,随便给人按罪名你不是最擅长吗。当初刘晓落网的时候,你可是撇的一干二净的啊。怎么,你觉得我身边没有合适的罪名安到你头上吗?”
国祎的脸突然胀的通红,他显然是被这话惊诧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你……你……”
范文晓看了他一眼,把枪收了回去:“放心我现在不杀你。留着你的命继续当你那个卑微的处长吧。今天既然你你来了,这些话我也就说了。我不是没有能力解决你,只是我不想。因为我想让你继续做着这个位子,不想让其他冤大头来坏了我的好事。”他拍了拍有些颤抖的国祎,“今天呢,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何何啊,国处长。你敬我一尺,我自然会敬你一丈。”
国祎扶住了桌子,喘息了一会,速速的离开了。
他走后,路文青敲门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桌子上散落的烟头:“其实头儿并不必如此费心。倘若审不出来,索性就杀掉,反正又不止这一张票可以帮我们搭上国民党的船。起码我们知道了他们潜伏在上海的特工代号。”
“路文青啊,你也跟我多年了,你说说,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范文晓又点燃了一支烟,“你但说无妨。”
“这个,您有雄才大略,定是成就一番大事的人。跟在你的后面,我也是很荣幸地。”
“又是这种套路话,我想听真话,真话。你觉不觉得,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没有。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当然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大业。这样,你帮我去调查一个人,叫做卢佳妮。我听今天丁宁的语气,她好像来到了上海。一定要注意隐蔽,如果找到了,先来汇报我,不要轻举妄动。”
“好的,属下这就去办。对了,我来是想跟您说,我按照您的吩咐把画送过去了,还刻意的问了一下法国的事情。”
“她怎么说的?”
“到看不出什么异常。问她对山水画的见解,她也就只是说时间久了不记得了。或者在法国时学业繁忙不曾有所交流之类的话。”
“要是这么容易就露出了真面目,那反而不正常了。我老是感觉这个肖明昊不简单,上次我得到消息,说刘若冰曾经在法国呆过两年,这才想试探一下。如果他们够聪明,肯定猜到了我们的用意。对身份也会隐藏的更深。也罢,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我们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