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开始笑了起来,脸上既有羡慕,又有祝福。
“范部长最近几日在外执行任务回不来。不然啊,就他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你们俩这一有了孩子,他还不得贴告示贴到政府大楼去啊。”
“哦?范部长出任务去了?我怎么没有听说啊?”肖明昊好奇地问。
“您怕是不知道吧。我们这位范部长行事向来神秘,也是一个行事爽快不拖泥带水之人。像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他做起来反而是寻常了。”
“哦,看来这个范部长是个有勇有谋之人啊。我还要多向他学习一番。”肖明昊一边寒暄着,一边走进了楼内。
开往武汉的火车上,一个穿着打扮十分不起眼的人,匆匆忙忙的赶到另一个车厢。他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恭敬的走了进去。
“老师好。好久不见。”他轻轻的挑了一下嘴角,冲着车厢里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这几年,你倒是没变样。还是这么随意。”男子抬了抬落在鼻梁上的眼镜,认真的瞧着他。
“学生谨记着老师的教诲,怎会有什么变化。老师还是那么年轻,丝毫看不出岁月的洗礼啊。”他走近了过去,做到了对面的座子上。
“边帅,你此番费力的联系上我,可是有了什么麻烦?组织这些年没有跟你联系并不是忘了你,是想让你在那里扎得根更稳。”
“这我知道。您肯让我去这么重要的位置,是对我的肯定。我此次冒着风险在火车上和你相会,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问您。”他拿起对面的水壶,倒了一杯递到了男子的身边,“最近76号来了两个人,不知您可否听说了。”
“这我已经知道了。估计上海没有人不知道吧。怎么,你觉得他们对我们的事情会有威胁?”
“这倒不是我担心的事情。毕竟这些年我在上海根基深厚,他们一时半会是取代不了我的位置的。我在想您可否知道这两个人的底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我手下的人确实前去打听过。但既然是林本凡亲自推荐的,想来问题不会很大,否则他那么谨慎严密的人,是断不能引狼入室的。这两人人你是否都见过了?”
“见过肖明昊。但那个刘若冰,我一直没有见过。不过据说颇有几分姿色。”
“刘若冰?此人可是刘玉成的女儿?她这么快就从英国回来了。”
“哦?”边帅有些不解。
“你不知道。刘玉成看现在国家混乱,恐难保全家人,就把他唯一的女儿送到了英国。得两三年了吧。”
“这倒是没有听他们说起过。我倒不是担心他们是哪边的人。我怕的是他跟国祎那个老狐狸勾结起来坏了我们的大事。虽然我已经跟他说了刘晓的事,就怕他不肯听话,非要趟这个浑水。”
“我知道了。老师此次前往武汉,是有什么要事嘛?”
男子抬头打量了他一下,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现在刘玉成已死,恐怕戴笠会急着找人接替他的位置吧。我怎么说也是党国的旧部,若想谋个一官半职,他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那是自然。当初是您自己想要另谋生计,才跟他说要退隐。如今乘势归来,他估计欢迎都来不及吧。”
男子笑了起来:“就是不知道,他卖不卖我这个人情啊。在黑暗的地方呆久了,总想着去有光的地方看看。不然啊,这个人会闷死的。”
“那我就等老师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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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帅从车厢里走了出去,他走到火车的边缘,看着不停向后一点点散去的树木,看着天上片片云彩,看着偶尔过去的几个行人,心里突然变得荒凉起来。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的逍遥,以天为家,以地为伍。当时纵然有太多的难忍和不舍,心中起码事温热。
他点燃了一支烟,默默的吸起来。透过那烟圈,他仿佛回到了从前,看到了一个翩翩少女,在田野奔跑。
他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