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刘玉成叫我过去。我之前把调查他的事情透露出了一二,我想他定是坐不住了准备解决我。另外,我提前找人将他手枪里的子弹给去掉了。然后,我就只身去赴会了呗。”肖明昊看着若冰深邃的眼睛,将回忆定格在了几周前的那个夜晚。
一个月前
刘玉林拿出了手枪,顶到了肖明昊的脑袋上:“没想到吧,你今天会命丧于此。可惜了,这么优秀的人,若不是生在这乱世,定是家里的骄傲啊。只是这人太聪明了,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你错就错在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竟然敢私下调查我。怎么,你都调查出来了些什么?”
“刘校长自己所做的事情,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吧。我想用不到我来提醒。”肖明昊一点也没有畏惧的样子,只是没有了之前的恭恭敬敬,变得强狠起来。
“听你这语气,想必是已经抓住了我不少的把柄吧。既然你死期已到我告诉你也无妨。你调查的都是真的。范文晓是我泄的密,前几天的军用物资也是我传信给新政府的,还有张店的战役,多的我都数不清了。你觉得你还会有命去向戴老板告状吗?今天本来就是一个局,我引你进来,就是要你死。现在所有的人都睡下了,即使听到了枪声,也不可能马上赶过来。而且,你会以一个共党卧底的身份死去,你说,我这招是不是很高明?”
“确实高明。在下佩服不已。想不到我兢兢业业二十余载,到头来却要被扣上共党的帽子。也罢,谁让我一时糊涂,信了你的话呢。”肖明昊把眼睛闭上,“动手吧。”
枪轻轻的响了一声,没弹。刘玉成有些着急,又连续开了好几枪,都没有声响。他彻底慌了,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在这时,肖明昊一手拽住了他的手臂,拨走了那把枪。下一秒,他眼疾手快的从空中抢过了那把枪,攥在了手里。
“这可不是我要嘲笑你了。刘校长,您好歹征战数年,杀敌无数,怎么连枪里有没有子弹都掂量不出来?”肖明昊一脸嘲讽的看着他。很快,脸上的嘲讽便没有了,而是一种从未显露过的凶狠,夹杂着些许胜利的轻松与傲然:“校长,你说巧不巧,我今天也是送您上路的。”
他飞快的从口袋里掏出子弹按了进去,在刘玉成成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朝他的脑袋开了一枪,“砰”的一声,刘玉成的脑门上便多了一个洞,很快就倒下了。但是他的眼睛却瞪得很大,像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般恐惧。
肖明昊擦拭了一下手枪,然后放到了桌子上。
夜色,是最隐秘的保护伞。他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个玉佩,放到了尸体的旁边,然后就离开了。
“啊?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刘玉成要杀你?”
“哎,我的命不像你这种大小姐珍贵,但感觉确是十分的灵敏。谁若是想杀我啊,我的心里就像有块石头似的。”
“不管怎么说,你杀了刘玉成,就没人找到你的把柄?”
“不会的。当时刘玉成本来想杀我,他定不会告诉别人要单独跟我讲话。这反而对我们是有益的。因此没有人知道那天我进了他的房间。”
“看来是一场计划周密,严丝合缝的暗杀。那你们是怎么把罪名安插在于伟身上,让他想逃罪也逃不了的呢?”
肖明昊和孔文辉相视一笑,随后展开了回忆。
两周前
“林主席,既然凶手不肯露面,我们就引他出来。我听说最近国民党会在上海有大的行动。你想凶手在行凶之后肯定不会继续留在武汉,毕竟刘玉成的部下还有很多兵,不会不去给他报仇。因此你想他最有可能被派到哪里?”
“上海。这里对他是陌生的,不会有人去调查他的过去。”
“对。我们只要在上海放出消息,一定要偷偷的,让凶手以为自己是凑巧听见了。”
“放什么消息?”林本凡颇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位年轻人,等着他讲自己的计划。
“放言说76号的国处长对此次的刺杀案非常的开心,正在四处寻找杀死刘玉成的人,准备重用。当然,这样肯定不足以让凶手相信,我们还要加点筹码。这个是在凶案现场发现的玉佩,把这个玉佩也要说上,这样来认领的人便会很多。看这个玉佩的做工十分精细,定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若将此物放在当铺的最前面,定会有人来认领的。到时候我们抓人就是了。还怕抓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