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花找到了在客厅的青子,我们都流着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十指相扣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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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和青子面对面坐着吃早饭,我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昨天那个站在你旁边的男人……”
倘若放在以前,她一定会气鼓鼓地看着我,生气地抱怨我不信任她,然后信誓旦旦地发誓,我也会道歉,在互相纵容中和好。
“恩?那是我大学的学长,我有些课业拜托他帮过忙。”
“啊…”
“怎麽了?”
“没什么。”
“恩。”
“要好好跟人家道谢啊。”
“…恩。”
我该发怒吗?我还能平静地思考,这一点令我感到惊讶,仔细地巡视一遍内心,似乎不再被爱人的话所牵动,浓烈的爱变得寡淡,谁先背叛已经无法分辨了。
那就这样吧。
我冷静地想着,卻相反地,在平和的表情下,偷偷哭泣着。拿起许久不用的钢笔,墨水味道甚至有点刺鼻,從锋利笔尖渲染墨花开始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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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了一个故事,结婚多年的家庭主妇,发现了丈夫的出轨,在精神的折磨中,试图确定自己的选择。
【她轻轻拍击着孩子的背部,待怀中的人兒沉沉睡去,借着月色從床上爬起来,望着窗外遥远的月亮,疲惫的大脑有一瞬的清明,但很快又被纷杂的心绪缠上。
那扇薄薄的窗户,何尝不是桎梏?
早上給丈夫端来粥,被不耐烦地掀开,白粥打翻在她手臂上烫出水泡,又顺着衣服往下流,渗进地板的罅隙里。
她不敢去看丈夫的眼神。在他的眼里,她不是他的妻子,不是孩子的母亲,甚至算不上是一个女人,只作為一個可有可无的家里,可有可无的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