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说这以太喷发现象得喷多久啊。”

次日，艾伯特和海因茨在深渊边上收集数据的时候，海因茨问。

艾伯特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啊，但是这东西最好还是多喷两天。”

他担心的是天上那头以太龙，这东西现在差不多是以这些黑色以太为食，如果黑色以太喷发停止，鬼知道那玩意会怎么样。虽然艾伯特判断以以太龙的腿部结构，这东西可能并不会落地，但是他赌不起。

这个世界上排水量最大的舰船是铎哥玛帝国海军舰队枢机舰铎哥玛提卡号，排水量足有八万五千吨，但是这头以太龙最保守的体重估计都有这艘巨舰的十一倍以上。这个体量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落到地上都是彻头彻尾的天灾。

“您说天上的那头龙？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大的生物吗？”

艾伯特耸耸肩：“反正我是亲眼见到了。”

“对了队长，新的背包操控感怎么样啊？”海因茨岔开了话题，“听说您这一台可是对下一世代技术的验证机，和我们的背包应该有不少区别吧？”

艾伯特想了想，开口说：“最大的感觉就是劲大，至于操纵感什么的，这边的飞控设计还有一定改进空间，就我而言，这东西的动态推力分配和推力控制虽然比我第一次试飞的时候好，但是还是够糙的。”

“感觉好像是我完全不能理解的领域……”海因茨听的一头雾水。

这也不能怪他，深渊探测队目前为止算是半社招，即后勤部门社招，战斗部门从军队里招，科研部门从技术部门招的策略。海因茨加入一队之前只是空军里一个技术相对好的普通士兵，吉米和福克斯是陆军出身，唐纳德是海军蛙人部队的。在对飞行装置的理解上，自然不能和艾伯特这种超级空战天才比。

“你们经验还是太少，等飞过一万小时之后你会理解我说的什么意思的。”艾伯特笑着摇了摇头，“好了，那边的数据给我一下，今天的活就完事了。”

“对了队长，你觉得下一代飞行装置是什么样的？会和这一台一样吗？”

把手里收集回来的数据交给艾伯特，海因茨问。

对于这个问题，艾伯特认真思考了一下才做出了回复。

“X-40离第四代还有差距，就算考虑到DW模式，X-40也只是单纯在推力上有了大幅的提升，但是要想被称为第四代，需要和目前为止的第三代背包产生足够被称为代差的概念性提升。”

“概念性提升？”海因茨还是有点不理解。

“你毕竟是一线部队出身，对飞行器的沿革不太熟悉，一代飞行装置只能俯卧式亚音速飞行，那么二代的超音速卧式飞行就是和一代拉开的代差，现在三代机的立式卧式双姿态超音速飞行和二代比也是代差。”艾伯特给海因茨解释，“目前为止，X-40和D-X01的组合还没有展示出只有这台机体才能做得到事情，充其量就是个三代半罢了。”

海因茨听完，问出了另一个问题：“那队长认为，四代机应该是什么样的？”

“这就是个很复杂的系统性问题了。”艾伯特回答，“总之，先回营地，回去我再和你慢慢说。”

其实，艾伯特自己对四代机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因为现在三代机的功能已经足够完善了。从俯卧式飞行转为直立式的意义堪比从普通战斗机一步跨越到VF战斗机，通用型背包驱动术式成功实现了同一背包适配多种飞行装置，丰富了空军的作战任务执行能力。你要说在这个基础上能做出什么进步，艾伯特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来。

X-40的推力确实惊世骇俗，DW模式下十二吨的推力足够把人直接送出大气层了，但是F121靠硬堆料也在推力上迈过了七吨的大关。某种意义上只要你肯堆，在三代机上堆出一个推力过十吨的怪物也不是没可能。

比起推力，艾伯特还是认为X-40上采用的以太水晶嵌入技术可能更重要一点。

比起X-40，X-10在艾伯特心里其实才能算是四代机的雏形。超出目前已知一切机体的夸张机动能力，重轰炸/高机动空战的模式切换，超过F121的推力。将这三项结合起来的X-10确实体现出了四代机的潜力，但是吧，这东西目前为止的术式阵列连个实现方案都没有……

就算有，艾伯特也不敢想X-10的操作系统给飞行员大脑带来的负荷有多大。

说到底，从二代进步到三代，本身就有炼金技带来的材料学进步。换句话说，想要完成从三代到四代的跃进，从用以控制飞行装置的术式阵列设计，再到搭配飞行装置的背包，再到飞行装置的硬件设计，再到构成这个整体的材料，每一样都需要足够的进步才行。

【或许……可以考虑将X-40的以太水晶嵌入技术和X-10结合一下？】

这个想法没由来地出现在艾伯特的脑子里，但是很快又被他暂时搁置了。

他又不懂以太水晶嵌入技术的原理，光拍脑袋谁都能拍，问题是这么拍出来的东西就直接拿过去给相关方面做技术验证也太草率了不是？

格林华德市，国立医学院附属医院的VIP病房内。

“诶？参加实验？”谢丽尔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胡克一脸懵逼，“为什么会找到我啊？我也没有什么学术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