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九点半，艾伯特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您好，这里是谢丽尔工作室，请问您是？”

“我是艾伯特，昨天我收到了贵工作室的来信，请问格瑞斯女士在吗？”

“我就是。”格瑞斯回答，“您既然来电，想必是有了决定？”

“能得到贵方的认可是我的荣幸。”艾伯特回答，“请问我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去您那边报道？”

“您下午就可以来工作室进行早期的商议。”格瑞斯也很爽快，“至于教学用具之类的东西，我想我们可以等到见面了再详谈。”

“好的，那么下午见。”艾伯特挂断了电话。

说是不用带什么东西，但是艾伯特还是带上了自己的飞行执照等一系列证件，捎带脚还有自己的飞行时长记录仪，这是他从国际以太网络上吸收的经验。

当天下午。

“五万小时……真是华丽的数据。”格瑞斯和谢丽尔看着艾伯特的飞行时长记录仪发出感叹，“您今年恐怕还没有三十岁吧？这么年轻就有这么长的飞行记录，真是令人惊讶。”

“是的，我今年二十五岁。”艾伯特摸了摸鼻子，心说我有这么显老吗？“我在上次大战时期入伍的时候拿到的飞行许可，当时我十四岁，要是算上小时候飞次级背包的时间，恐怕时间还要更长。”

“那么，您的教学计划是怎样的呢？”格瑞斯放下艾伯特的证件和记录仪，开口问，“毕竟邀请您来是进行一对一私教的，我们需要根据您的教学安排来安排教学场地和设备。”

“之前的信件中说，谢丽尔女士具备基础的飞行技巧是吗？”艾伯特问。

“您叫我谢丽尔就行。”谢丽尔开口，“我之前参加过基础的飞行训练营。”

“那好，既然掌握了基础的技巧，我想我们就可以从略微进阶一些的技术开始学起，那么需要您帮我联系一家满足这些条件的俱乐部。”

说到飞行，艾伯特可就不困了，他拿起笔，刷刷刷地写下了一系列东西。

“需要提供T18型教学用背包，F85型飞行装置以及至少五千米的安全空域吗？好的，我这就安排。”格瑞斯拿起艾伯特给出的单据看了一眼，立刻站起身来前去安排。

突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艾伯特和谢丽尔两个人。

平心而论，在长久的锻炼下，谢丽尔的身材确实火辣，再加上她那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缺点的面庞和华丽的金发，的确是个大美人。艾伯特天生不太擅长和陌生人独处，又是和这么耀眼的女人在一起，他连话都不太会说了。

“您说您是上次大战期间取得的飞行执照是吗？”艾伯特不知道怎么打破沉默，反倒是谢丽尔落落大方地挑起了话题，“您对白死神先生有什么了解？”

“他？一个自大的小鬼罢了。”一听是和自己自认为黑历史的军队时期有关，艾伯特脸上有点挂不住。

毕竟白死神这个外号，其实是他给他自己起的，当时他十四岁正是中二的时候。结果起完了因为太羞耻反而说不出口，结果当梦话说了出来，被人听去了之后反倒真成了自己的外号。因此每次听到白死神三个字之后，艾伯特的尴尬癌总会犯一下。

“你……”谢丽尔的偶像就是白死神，结果没想到艾伯特对【白死神】的评价这么低，差点就骂出来了，好在她涵养好，愣是忍住了，“那你认为，红隼先生和白死神先生比，谁更厉害？”

“哦？”艾伯特一抬眼皮，“不是我吹，就——”

他差点就把我哥俩字说出口了，好在关键时刻嘴上把门的回来了，赶紧改口。

“咳咳，就红隼啊，要是红隼带上十个八个人，他亲自指挥的话，白死神可能还有点麻烦，但是要是单挑的话，算上再起降时间，白死神能在十分钟内击坠红隼十一次。”

这是艾伯特出于实力的判断，就他哥那个水平，和他比，十分钟击坠他十一次都算艾伯特保守了。

【这人怎么怎么怪啊……他好像很看不起白死神，但是又好像很推崇白死神一样。】

谢丽尔现在心里就是这种感觉。

“那要是和大战时期的其他超级ace比呢？”谢丽尔好奇地问。

“真要我说，统合联邦的米利安可能威胁比较大，青之恶魔那个家伙擅长的是射击和设置空战陷阱，对，咳咳，对白死神的威胁性不太大，米利安的距离感比其他人强很多，再加上这个人也是喜欢近距离格斗战的，真打起来应该是最难对付的那个，只不过也不是对付不了，他对高速下超机动动作的控制能力差一筹，高手之间，毫厘之差就是生死之差。”

艾伯特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

“这么看来，您认为白死神先生是最强的ace吗？”

“那可是以一年兵的身份刷新了年度击坠记录的人，当然是最强的。”艾伯特夸起自己来倒是毫无心理压力，“就是这个外号，白死神，起的实在是太逊了，听着就有一种自大的小鬼的感觉。”

“看上去您对白死神这个称号有点意见啊，艾伯特先生。”

“叫我艾伯特就好了。”艾伯特也有样学样，“说了啊，这个外号就有一种自大的小鬼的感觉。”

“那如果要你来起外号的话，会起什么呢？”

“我？”艾伯特挠了挠脑袋，“这个……呃……诶……”

谢丽尔噗嗤一声笑了。

“好了，场地联系好了。”格瑞斯正好回来，救了艾伯特一命，“我们是现在就去看看还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