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再去水塘那边看看？”曹立提议说。

韩冰却摇了摇头，说道：“水塘的水已经被抽干，并且你们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应该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他虽然这么说，但也忍不住想，即便有什么额外的线索，也被你们破坏掉了！

“走，咱们到机井房后面去转转。”

“那里也是一片麦田，”曹立说着跟了上去，“我们也排查过。”

不过，这并不是一块纯麦田，而是每隔几十公分出现一条空地，一直延伸到地头。

韩冰没有见过这样的田地，便问道：“这块麦田为什么跟其他的不一样，这些空地是干什么的？”

曹立笑了笑，“韩队，这么一说就说明你是城里人出身，没有干过农活吧？”

“这倒也是。”

“农民留出的这些空地叫地垄，用来农作物交叉种植，以提高产量。”

韩冰“哦”了一声，沿着地垄往前走，“当时你们排查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可疑的脚印？”

“脚印当然有，”曹立说，“这片麦田也属于劳改场，那一段时间来地里干活的犯人很多，也没法一一比对。不过，没有发现死者与嫌疑人的脚印。”

韩冰暗暗叹了口气，心想曹立说的虽然不错，可这是人命案子啊，即使是再小的细节，也可能是关键的线索。

韩冰没有说话，试图寻找类似拖拽过的痕迹，然而什么也没发现。

此时，烈日炎炎，没有一丝风，两人早已汗流浃背。好在地头边是一条约一米宽的小路，路边长着一排高大的柳树，其中有一两棵足足两个人展开手臂才能抱得住。

两人站在树荫下，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

“好大的柳树啊。”

“是啊，据说有六七十年的树龄了......”

“小路通到哪里？”韩冰问道。

曹立回道：“甘南劳改场，不过，小路只通到五百米之外的地方就断了，我派人排查过，没有发现异常。”

由于没有发现新的线索，但又觉得哪里觉得不对劲，韩冰觉得有点烦躁，随便“嗯”了一声。

曹立也看出了他的烦闷，笑着说道：“原来刑侦专家也有烦躁的时候啊。”

韩冰尴尬的笑了笑，说出自己刚才的感受。

“是啊，”曹立说，“自从接到这个案子，我也有过跟你一样的感觉，就好像有一条线索明明就在眼前，可就是看不到。”

“也许，这就是灯下黑。”

“灯下黑？”曹立疑惑，“你是说我们内部存在违法行为？”

韩冰不禁哑然失笑，说道：“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第一案发现场可能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而我们却视而不见。”

曹立环视四周，除了身旁的几棵大树，就是一望无际的麦田，要说第一案发现场，附近都有可能！

“曹队，咱们回局里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