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想问我的？只是一直点头吗？”

在嘴唇微微颤动下，符黎开口道“你是谁？林晨旭去哪里了？”

“你又看到了什么？符黎，在你眼中，现在的我是什么？”林晨旭拿起了笔和本子，然后准备记录下符黎的话。

“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休要骗我！你杀得了林晨旭，骗得了别人！但是你绝对骗不了我。”符黎用力挣扎着，在出力奋起时，像一只鲜活的鲤鱼一样在病床上打挺然后用额头扣向了林晨旭，并且敲了他的脑瓜一下。

“好的，病人精神亢奋”林晨旭用着笔在纸上写下报告，同时也揉了揉额头“不是，你这真是一个时不时就被绑起来的病人该有的身体素质吗？”随后便又在纸上写下符黎的话，并对其分析“不是，你这讲的我也听不懂啊，我到底是什么，你得讲，这样我们的治疗才会更快成效啊。”

“我为什么要和你讲？林晨旭不是你杀的吗？你只是个冒牌货！”

“癔症中，主治医生被杀害，沟通难以进行，癔症可能导致对医疗抗拒以及干扰病人的回复速度”在写下后，林晨旭便和符黎解释，他拉下了他的领口“你看，我脖子上还有胎记对吧？我就是本人啊？符黎同学，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什么你得讲啊？这样，才能更好的治疗癔症啊。”

“但是？你不是死了吗？”符黎看了看他脖子上的胎记，确认了是林晨旭本人

“什么死没死的，那是你的癔症，等吃药后，你的病就会好一点了”

“我，不是，这个是错觉吗？是癔症？那药呢？我又该怎么信你？”

林晨旭指了指桌上仅剩下两粒的药的罐子，随后便又为符黎松绑，“我是你的医生，你可以信我”

而符黎再三考虑下，配了杯水便把最后的药吃下，瞬间眼前的丧尸又变回来几天前的那个医生，“医生，你！你真的变回来了”符黎感慨着药的奇妙，同时也和林晨旭讲着刚才的自我视角，手舞足蹈的形容着刚才那个丧尸的恐怖样貌

而在一边的林晨旭就大不理解了，原因一是为什么他成了丧尸，二是药的效果真的有这么快吗？他把目光瞟向了那瓶罐上，药物的粉尘布撒在罐的瓶盖上，似乎只要轻轻吹起，粉尘便会到处飞扬“你真的意识到自己有病了吗？”

手舞足蹈着的符黎一听便愣了神，“你在我的视野里已经变回正常人了，真的。”

“那你说过的那些梦，那些胡言乱语呢？”

“不，那些一定是真的！医生你一定要信我啊！我是真梦到一个世界了，不对我穿越到那个世界了！也不对！我现在是在做梦！不是，不是！我是在两个梦里穿梭！”

“按你这么讲，那么你最开始的世界，那个真正的世界又在哪里呢？难不成我也是你梦出来的不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医生……我想醒来……我……我也想分清啊！但是我不知道啊！”

随着精神失控，符黎的心率逐渐拔高，机器的声音频率也越发快速，滴滴滴滴滴滴的声音令林晨旭感到刺耳。“行了！符黎！冷静点！”林晨旭抱住了符黎随后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分不清就分不清吧，不急，我们慢慢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分不清！”

随着符黎冷静下来，一阵困意也随之袭来，困意将他的梦带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带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一个远超所有命运的节点也因为他的一场梦而随着诞生，不同于所有的悲剧，因为新世纪的终焉终于到来。

「深海」之上的「树」发出了奕奕星光，而「深海」也找到了祂的「果实」

……

“符黎，你那烧退了没，大家伙晚自习回来了，开灯会不会打扰你？”黎明轻轻推开房间的门，然后向四号床问道。

“谢谢了，不过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没关系，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符黎听见舍友的声音便缓缓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向门口的开关指了指，示意黎明把宿舍灯打开

“什么梦？讲出来让哥们听听？”

“忘了，毕竟是梦吗，记不住的，但是，总会再梦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