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学不用紧张，把它当作是聊天，实话实说就可以。”黄执法官表情严肃，长了一张刻板的国字脸。

“下边请各位同学依次去旁边的音乐课教室，其余同学坐在座位上，不允许交头接耳。”李曼扫视全班同学，目光定格在右边第一排的男生身上。

“高明，从你开始。”李曼对黄执法官做出请的姿势，高明一脸茫然地跟在身后。

高主任还没有离去，她探着脖子看向教室里的空位，好像不太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她喃喃自语道：这调皮蛋怎么会就没了，难道学院压力重了，不对呀，他每次全年级倒数，能有啥子压力。

她瞬间抬起头，拍了下脑袋，转身小跑出了走廊。

此时班里没了老师，同学们面面相觑，随即班级里沸腾起来。

“天啦，王伟华真的死了！”一个沙哑的女生率先打破宁静。

“怎么死的，昨天都还好好的，太可怕了。”又是一个震惊的声音响起。

“执法官会问些什么？”

“安静！李老师说了，不许大家交头接耳。”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站起身来，大声喊道，他是班里的班长，名叫徐飞。

课堂里瞬间安静。

“徐飞，你怕是有病吧，这个时候还来管课堂纪律，王伟华死了，我们天天一起上课的同学死了，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冷血。”坐在最后边的高个子男生站起身来，与徐飞叫板。

“黄有亮，你凭什么这么说徐飞，执法官现在正在调查，我们在教室里边讨论有用吗？如果真想为王伟华好，大家好好想想能不能给执法官提供多点有用的信息。”说话的是郑雨萱，班上的副班长，她束着高马尾，长得带着一股女同学少有的英气，是个非常理智的女生。

“吵什么！在隔壁教室都能听到你们的声音，安静点，没有轮到的同学自己坐在位置上看书，晚自习我会抽查背诵。”李曼闻声赶来，抬起双眼，严厉地看向全班同学。

这时，高明也录完口供回到教室。

录口供的时间不长，平均一个同学五分钟，不到半个小时，李曼叫到何兮的名字。

何兮身体向后推开座椅，站起身来，他身高一米八左右，体重却不到一百二十斤，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他的身材，一点也不为过。

何兮精神有些恍惚，他走在走廊时用手锤了锤脑袋，随后推开音乐教室的门。

黄执法官面容平静，看向推门而入的何兮。

“同学请坐。”

何兮走到指定的位置，和黄执法官面对面坐下。

一台摄像机正对着他。

“名字”

“何兮”

黄执法官听到这个名字时下意识抬起头，双眼严肃地上下打量何兮，像是在审视嫌疑人。

“你和王伟华关系如何？”黄执法官拿起纸笔，一脸严肃。

“不好。”何兮发白的嘴唇微张，冰冷地吐出两个字。

“为什么？”

“你会和一个经常欺负你的人关系好嘛？”何兮缓缓抬头，双眼直直盯着黄执法官，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