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跟张建国聊过?”我问小超。因为关于时间,他可能有着独特的见解。
”那个大学老师吗?”
“是的”说起张建国,就必然要说起眼镜,他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副厚重的玻璃镜片。每次看到他,他总是戴着那副厚厚的眼镜,仿佛那是他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偶尔当他转过身去的时候,透过那副厚厚的眼镜片向外张望,惊异地察觉到外界的一切事物都变得极为怪异。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形状和轮廓,纷纷呈现出一种极度扭曲的模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揉捏、拉扯着一般,显得奇形怪状、荒诞不经。这种景象让人不禁心生恐惧,同时也对这个扭曲变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与疑惑。那镜片厚得比啤酒瓶底还要厚,加上那黑色的镜框,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鼻梁上,使得鼻梁都略微有些凹陷。
张建国总是拿着笔和纸在不停的测算。他说如果有一天把圆周率算尽了,应该可以证明这个世界是一个虚拟世界。我很好奇他哪来的这些奇异的想法?虚拟世界?什么是虚拟世界?我们应该是半透明的建模吗?
不过有时候他说的一些东西我还是认同的。他说一维是线,二维是面,二维世界的生物无法理解三维世界的东西,很多三维空间的移动会让二维世界的生物觉得他的同伴凭空消失了。
我突然很想笑。我问他:“你的意思是说有一只蚂蚁被蜜蜂叼走了,它的同伴就以为它穿越时空了吗?”
他突然问我:“那你周围有没有突然消失过的人?他们会不会到了四维空间?”
听到这个问题,我竟然一时语塞。在脑子里面搜索了很久。怎么才算凭空消失呢?那些多年未曾联系的人,他们或许去了别的城市,又或许去了别的国家,但我知道他们依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是我们之间失去了联系而已。这些人就像是生命中的过客,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那么,这样的情况算不算是一种消失呢?
或许,真正的消失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不见,而是心理上的疏远和遗忘。当我们与某些人的关系逐渐淡漠,当我们不再关注他们的生活,当他们从我们的记忆中渐渐褪色,这难道不也是一种形式的消失吗?这种消失,比身体的离开更让人感到无奈和悲哀。
他继续道:“三维乃是物体之形态”,这一点毋庸置疑。然而,当提及四维时,我便开始感到困惑不解了。他接着解释道:“四维即为任意时间点,过去与未来并存于同一时刻。”听闻此言,我不禁惊愕失色,质疑道:“如此一来,岂不是一切都会陷入混乱无序之中?又有谁能够同时置身于过去和未来呢?”
他突然隐秘地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无法言喻的神情,轻声说道:“我早就说过,三维世界的生物是无法理解四维世界的。你们这些三维迟滞体啊,永远也无法领略到高维空间的奇妙之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超然,仿佛他已经超越了三维世界的束缚,进入了一个更高维度的领域。他似乎对自己所掌握的知识感到无比自豪,而对于那些无法理解这一概念的人,则抱有一种淡淡的轻蔑之情。
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味道。那笑声仿佛是从另一个维度传来的,带着深深的嘲讽与不屑。它似乎在嘲笑三维世界的狭隘与局限,揭露着人类认知的浅薄。
回忆至此,总觉得细节里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四维空间?那里是否存在着超越时间与空间的力量?是否有无数个平行宇宙同时运转?是否有更高等的智慧生命掌控着一切?这些问题在脑海中徘徊涌现,每一个问题都很有趣,每一个问题都没有答案。
“他跟你说过什么吗?”小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