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阳也摇摇头。
雷祖云这时气笑了:“好吧,你们要是信他,那你们就去弄那个结界吧。其实很简单,把经文给抹了就成,拿个拖把进去一拖就完事。”
雷春冷笑:“你以为我不敢,我刚刚在里面就已经想抹掉那些经文了。你就是那狗屁东西的走狗,我早就看你不顺眼。现在明明有两位爷在这,只要能把密室里那个人弄下来,我们就也解脱了,也不用在这里瞎几把守墓了。”
雷祖云反讥笑他:“你能走得掉吗,你忘了你身上有什么东西了?”
“都住口!”葛全打断了两人的争吵,这时找来一卷胶带,将三人的嘴都封了起来。
朱元璋提醒李元忠道:“他们两人互相攀咬各说各有理,我看这里有什么隐情,先别急着做决定,考虑清楚再做打算。”
李元忠冲葛全做了个手势,两人合伙把三人从地上都撵起来,找了三个不同的房间,把三人分别锁进去,之后两人再次来到了监控室。
葛全递给李元忠一根烟道:“怎么样,那两人的话,你信还是不信?”
李元忠接过烟来却没抽,说:“这个你应该比我在行。你比如警察在审讯犯人的时候,如果出现这种狗咬狗的场面,你们会怎么做?”
葛全深吸一口烟道:“狗咬狗一般是为了推脱责任。我说你是主谋,你说我是主使,但他们不一样。我总感觉他们好像在演戏,唱双簧。”
李元忠点头同意:“我也觉得他们是在动摇我们,不论我们相信他们哪一个的说法,好像都会有不好的结果。不如,我们亲自去看看那个结界?”
葛全道行。两人立刻起身,先去把那个最怕死的雷耀阳抓了出来,割了他的手指,把他弄得哇哇直叫,取了几滴血,下到深处打开了墓门。这时那几只虫子又爬了出来,可是李葛两人犹疑着都不敢给它们咬,那虫子在灯上停留了一会,又自己回去了。似乎察觉到没人穿起黄金甲,这时密室里所有的经文都亮了起来,一股很明显的气墙出现在门口,隔断了两人的前路。
李元忠掏出了那块心形金属,只见金属正一晃一晃地震动,与此同时那个倒吊人似乎受到感应,也开始在空中晃动起来。
葛全道:“看来你的梦是真的,难道这块心金是他的?!快扔给他!”
可那心形金属也无法通过结界,李元忠抛出去,当一声金属撞到那气墙就被弹了回来。
葛全又说:“你的佛珠呢?”
佛珠在洞里打斗的时候已经坏掉了,珠线断了,大部分佛珠都已经散落,只剩下少数几颗佛珠还被李元忠保存着,这时根本也无用。
正当两人不得法的时候,那石门又发出了响动,可能是很长时间都没有感应到有人进入密室,又自动落了下来,将两人挡在了外面。
两人此刻明白,如果不破除经文,他们是根本无法接触到那个倒吊人的。
李元忠最后决定:“来都来了,难道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回去?我看那雷祖云是在诓我们,我们想办法弄掉那些经文。”
葛全道有个办法,就跑去把那个雷春给放了出来,随便扯了根拖把道:“前面你信誓旦旦说能帮我们,现在是你表现的机会了,弄好了我们有赏,喏!”说着把拖把往他怀里一塞。
这雷春也是个直性子,二话不说拿起拖把就下到密室去了,穿起黄金甲,进去就开始拖地,刷刷刷地一阵扫,将密室里地上的经文都扫了个大半。果然随着经文的消失,倒吊人开始动起来了。
他在空中蛄蛹蛄蛹,似乎想挣脱身上的符文,可过了一会又不动了,只剩下锁链在空中摇晃发出的咯吱声。
就在这时,朱元璋猛地吼起来:“糟了,我想起来了,这经文是梵文金刚经,是封鬼用的,这里面一定封着什么邪祟,快让他停下!”
可这时两人已经晚了,那雷春在密室里卖力地干着,不消半会把所有经文擦的个干干净净,最后只见他回过了头对着摄像头笑了,手里拿出了个东西,对着摄像头挥着。
李葛两人定睛一看,那东西再熟悉不过了,是个警徽!葛全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口袋,发现已经空了。
这时雷春在密室里,用拖把对着那个像井盖一样的盖板猛地一戳,这盖子就被戳翻了。然后他嘴唇上下翻动对着摄像头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一句话。
葛全会些唇语,看了翻译道:“臭-条-子,你-们-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