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妹,米粒。”
青年远远瞧见陈景云三人,俊秀的脸庞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挥手连声打着招呼,步履加快,小跑前来。
“老二。”
陈景云微笑回应。
这位正是他二弟陈景瑞,今年二十五岁,五官与他有五六分相似,身高亦和他差不多,就是形体比起他要单薄不少。
给人的感觉就像个阳光大男孩,俊朗中略带两分秀气。
三年多前,陈景瑞也是一名渔民。
陈景云意识到打鱼严寒酷暑风吹日晒,辛苦劳累还挣得不多,又没前途,便让他去学了木匠。
徒弟徒弟三年奴隶。
熬过了苦逼的三年学徒期,两个月前陈景瑞出师,能拿一部份工钱了。
要说这个年代的木匠,还是比较吃香的。
家具,寿材,房屋门窗立柱横梁……哪一样都离不开木匠的手艺。
上一世,陈景云以为二弟能靠这门手艺吃一辈子。
孰料到后来,经济发展,科技进步,家具有了家具厂,寿材有了寿材店,屋子主体材料变成了钢筋混凝土,门窗也变成了塑钢铝合金……
二弟的手艺在农村没了多少用武之地。
后来迫不得已,他只能加入工地木工班装模,成了一名工地牛马。
陈景云想着这些,不由得感叹在时代变迁之中,世上没有哪个行业是永远坚挺屹立的!
“二哥你回来啦。”陈景玉笑盈盈地说道。
她面对二哥,比面对大哥时要放松得多。
大哥是个威严的人,在她心里俨然父亲一般的存在。
二哥就比大哥随和多了,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亲切感。
“二叔,二叔。”
米粒欢呼着跑了过去,一把就抱住了她二叔的大腿。
陈景瑞将大侄女抱了起来……
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大白兔奶糖。
“二叔,你吃。我也有呢,嘻嘻。”
米粒笑嘻嘻地也从口袋中摸出几颗糖来。
陈景瑞愣了愣,看向了他大哥。
家里穷,三弟四弟五妹小妹甚至包括他,都还没在经济上独立,家里靠大哥一个人打鱼苦撑着。
大哥向来管钱管得死死的,居然舍得给大侄女买糖了?
陈景云见老二疑惑的目光投来,笑了笑道,“老二,以后你不用再去做木工活了,还是在家里打打鱼吧。”
“大哥……”
陈景瑞闻言不禁懵了。
三年多前,让他去学木匠的是大哥。
现在他学有所成了,让他重新捡起撒网的,又是大哥。
大哥你这是玩儿呢?
“二哥,你不知道,大哥他现在捕鱼可厉害了……”
发现她二哥一脸懵逼,陈景玉就不无自豪地帮着解释。
把她大哥酒米与诀窍、以及延绳钓的事说了出来。
并祥细说了最近的渔获。
还有大哥抓青蛙抓蛇抓鸟有多牛的事。
陈景瑞一听,大哥真变得这么厉害了,还会了其它的技能?
他也就是春耕的时候出去的,到现在才三个多月时间……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士别三月,当刮目相看?
“不用东想西想了,以后就待在家里吧,我们家的日子,只会蒸蒸日上。”
陈景云用力拍了拍二弟的肩膀,脸上有兄长的威严和关切,更透着无尽的自信。
陈景瑞惊讶地看着他大哥,大哥的自信比起以前,判若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