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本宫问你件事儿,你如实告诉我。”
进忠将那茶水喝了个干净,连个底儿都没留,“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嬿婉让一旁的春婵又给他倒上,“皇上可是还让舒贵人喝那坐胎药呢?”
进忠如实回答,“皇上日思夜盼想着舒贵人遇喜,这坐胎药自然是日日都送到储秀宫去。”
进忠以为令嫔着急皇嗣的事,又道:“令主儿如今正得盛宠,皇上又是极为的看重您,想来不假时日,您便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皇上不愿意让舒贵人有孩子,无非是忌惮着她是太后举荐的人,就如同那陆常在一般,不过这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她也不好违逆,不然又走向了剧中的剧情,实在是害人害己。
临走时,进忠将嬿婉赏的茶都喝了个干净,嬿婉见进忠喜欢,便赏让春婵取了些茶包赏他。
养心殿,乾隆见进忠回来了,问道:“令嫔可还满意那镯子。”
进忠弓着腰,“皇上送的东西,令嫔娘娘自然是欢喜的,一瞧见那翡翠的色泽,便知道皇上您惦记着她,即刻便戴在手上了。”
乾隆笑笑,“舒贵人那边的药让人送去了吗?”
“进保已经去送了,估摸着这个时候也应当快回来了。”
见乾隆拿起面前的一个青花瓷赏了起来,他有些马屁道:“说来皇上还真是对舒贵人情深义重,贵人不已遇喜,皇上便让齐太医特意按着贵人的身子开方子用心医治,贵人每每都深感皇上的恩赐呢。”
乾隆闻言只略笑了笑,“进忠啊,你师父带的几个徒弟里,就你最得朕心。”
“奴才多谢皇上夸奖。”
等进忠从养心殿出来时,才看到师父李玉回来了,只是瞧着他神色不佳,他主动走上前去,“师父可是从娴妃娘娘那刚回来了?”
“嗯,皇上可有要事?”
进忠如实告知,“皇上刚刚让我去永寿宫给令嫔娘娘送镯子,又让进保去给舒贵人送坐胎药,其余也没什么大事儿。”
李玉闻言点了点头,他忽然道:“进忠,你说咱们这做奴才的,是不是只有等着老死在宫中的份儿上。”
进忠即有眼色,知道李玉怕是在翊坤宫受了伤怀,“师父这说的哪的话呀,不过咱们当初既然选择了那条路,也一刀子都切干净了做奴才,日后便是只能在皇宫中忠心皇上了。”
闻言,李玉没再说话,而是进屋里头当差去了。
转眼又到九月,真可谓是七月流火,前些日子还穿着些薄衣裳呢,这些日子竟又有些冷风了。
曦月向来体寒,一入九月,便加厚了衣裳,如懿倒是还好,只是因着那畏寒的毛病,手上已经开始捂着暖炉了,连曦月看着都觉得有些过分矫情了。
如懿端正容色,一身淡淡的杏黄色,远处便看着一队巡逻侍卫走过,便定在了原地。
惢心只觉得浑身都抖了抖,她受不得凉,更受不得这冷风,此刻又是风口,她忍不住的吸鼻子,手却握紧了些。
凌云彻远远的便瞧见如懿,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风口处站着不走等自己,“微臣给娴妃娘娘请安,娘娘,这里正是风口,您怎么立在这儿了,仔细别让风吹着了。”
只见如懿一脸的温柔笑意,“本宫来瞧瞧你,怎么样,在这儿当差还好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