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主要的是郑超上学太费钱了,不说同龄人大多数连学都不会上打工赚钱,他不光自己赚不了钱,还要家里花费大钱去学习,这应该就是郑友亮不满他和苏珊娜的原因——如果早早的出去打工,那开源节流存下的钱,就可以出去享受了。
眼看郑超和以前一样没接话,原本打招呼和奚落的人也没再多说,很快面条下好烧鸡切好,他便用个木叉子端了碗出门而去,这家店的老板也是齐省来的,主打招牌便是齐省饭菜,十几年下来就成了D队警察们的“太庙”,平时想念家乡的味道就会跑来大快朵颐。
说实话,郑超看不上这些饭店酒楼卖的菜式,买这些都是为了孝敬苏珊娜,他捐青霉素的事儿可以不对外人说,却不能瞒着这位,回到家里后借口说吃过,便简单说了捐赠的事儿,没想苏珊娜直接开口道:“你不是子山。”
艹!
郑超心中陡然一跳脊背上窜出了道凉气,只以为暴露了的控制着面部神情,盯着他的苏珊娜眨了眨眼睛,开口道:“你谈女朋友了?这肯定是你女朋友教你的。”
???
郑超面现好奇时,苏珊娜自顾自的低头看向了烧鸡,拿起个鸡腿放在嘴里,咬了口咀嚼几下便咽进肚子里,开口道:“你爹如果还活着就好了,那样妈就能证明你奶奶错了,大错特错,谁说老鼠的儿子只会打洞?”
苏珊娜说着抹了把眼角,郑超这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眨了眨眼后脑海中闪过了个念头,知道女人是真的发现自己不是郑子山,只是为了争这口气才强行用这个借口说服自己,而这泪正是为了郑子山而流,便没戳破这个谎言,开口道:“爹看不看得到无所谓,我来之前专门去了太庙,和人说了我毕业的事儿,现在可能已经传遍了D队,并且会随着时间传回老家,而这也只是开始,等到我论文发表后,我就买上几十几百本,您去送给那些笑话您的人,而这也不是终点,我们教务长说陛下还可能会给我勋章……”
“真的?!”
苏珊娜泪眼婆娑的面现惊讶,俗话说知子莫若母,她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儿子,一开始没认出来只是因为郑友亮去世,他也被两个同父异母弟弟打伤,心神不稳的情况下才没察觉。
然而随着这一个月的时间相处,特别是先前这人装模作样的学着郑子山说了所作所为,才最终确定面前这个和郑子山一模一样的人,绝对不是自己的儿子。
于是苏珊娜在脱口说出后,就飞快醒悟到自己面临着极大的危险,这人既然不是自己的儿子,而自己又拆穿了他的身份,只要一个不好就可能会被灭口,所以才找了借口想要遮掩过去。
不想,随着确认郑子山的消失,便是对儿子的无边悲痛,苏珊娜虽然竭尽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这一切还是不敌丧子之痛的悲伤,那泪就再没止住的流了出来。
直到听见这人提起了陛下,强大的虚荣心终于勉强压下了苏珊娜的丧子之痛,而眼看她既然上了钩,郑超则也是在心里松了口气,如果她继续扯淡嚷嚷自己的身份,那就说不得要送她一程。
???
想到这里的郑超心中一惊,就感觉自己怎么会动了杀心,只是望着她的期盼目光,来不及细想开口道:“是的,今天教务长亲口对我说的,而且我用药的时候,总督也在旁边,那个患者是他的花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