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这赵明松,看得我困将在这,你倒讨了闲去喂马。
“小公子有何事唤在下?”
“你昨日不还点了迷烟醉倒了我家师父,这药房台柜种类多如繁星,抓去给她便是”
赵明松也是心大,丝毫不问前因后果,匆匆越过众人,抬眼数了数这千方小柜,随手点了几处,不久就搜罗完了一整副方子,又擅用了那药杵,研磨成粉,捡了一签松木,用那油纸实实按压卷紧,又裹缚细绳,一柱麻香便做好了。
“诺,这位小姐,接好了,刚攥的,名唤安神香,时时留心,切勿散了不好续火。此等香火可使安睡二三时辰左右,具体效果因人而异,封闭室内效果最佳。”
“好是好……但这范围怎得如此短,我要那种大有用的,那种能用在整个大院的!”
不是?你真打算抢大户?
“小事。”赵明松得了指示,又去抓了一副方子,这次添了点腰间青囊中些许药粉,又攥出了一根香,“小姐,此香名唤失心焚,小心得用,入鼻喉者口吐浮沫,但无内伤,方圆数十丈全都有效,中此香者必昏睡半天有余,用时需以粗布裹挟碳块撒水蘸湿,敷于鼻口,牢记得清吗?”
不是,这么危险的东西,你真就给她配好?
“喔喔喔,好东西诶!好东西诶!那我就先谢过这两……欸,刚才没细看你这小孩,怎觉如此面熟?我俩在何处见过?”
“小生自昨日才落脚此地,姑娘是将我与哪位公子混淆了?”
“哟?这么个不怯生!真得稀罕,来让姐姐我揉揉。”
“莫动,莫动诶,呜哇。”
“今日不白拿你这两根焚香,我且悄悄说与你,今个夜子时往东北了去,进了那东安门,朝正西走了两百步,遇一八柱台楼,门口两座石狮子便是我家,倒时我迷晕了下人,开了府库,要啥你俩只管搬,别跟我客气的说。”
“东安门?那不是皇城内墙吗,敢问姑娘什么来头啊?”
“即是相识,哪里需问出处?你且叫我阿珠姐姐就是。”
珠?朱!这是哪来的皇亲族脉?昨个刚认朝官当爷爷,今儿又遇一皇室做姐姐?
“诶,这位赵公子,你既然做了好事,不如帮人帮到底,今夜子时,你来我家帮我一小小小忙,可好啊?”
“我说了不算。你得先问我家少爷。”
“哇,你是哪家的少爷啊?怪不得我瞧着见过,生的这脸蛋真是好看!”
“阿珠姐姐莫要掐了,我等人生地不熟的,实在不便夜游京城,万一被那夜游飞鱼张罗了如何是好?”
“不就是锦衣飞鱼嘛,小事小事,诺,你拿着这个,别到处声张哈,这是我从我弟弟那顺来的,好用得很呐!”
阿珠使衣袖裹住陈景昇,机警地往旁侧望了望,却唯独不在意一旁伫着的赵明松,然后从胸口内处掏出一块牌子,自以为隐秘地塞到了陈景昇手中。
陈景昇接手握住,翻面一看,差点没吓死,上有刻字“司掌,禁城四门锦衣卫。”
“阿弟别怕,这物我用得,你也用得,那帮黑衣溜湫的都是认物不认人的,莫有个万一,你让旁边这位大公子亮着,少说也得给你磕三个响头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