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一只巨虎正慵懒的在一棵苍天古树下小恬。微风拂过,搅动着上方茂密的枝叶,发出稀稀疏疏的摇摆声。
突然间,一条红绫从树冠中电射而出,破空声紧随其后,直奔巨虎的背部抽去。
巨虎无动于衷,依旧是一副小恬的模样。直到那红绫距离自身仅有一丈距离时,粗壮的虎尾如同蟒蛇般迎上红绫。似是早有预料,红绫瞬间伸长展开,随着虎尾的甩动紧紧缠绕在上面。
感到被缠住,虎尾甩动的更加激烈,不经意间抽打在树干上,留下一道足有一掌粗细的深痕。
“就是现在!”红绫在此刻绷直,一名面容清秀但略显稚嫩的青年男子手握红绫末端,借着虎尾的甩动电射到巨虎面前。看着近在咫尺还在打着瞌睡的虎首,红绫随着少年心意从虎尾处收回,裹挟在少年的右拳之上。
赤裸的上身布满汗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结实却不显累赘的肌肉使得少年看上去精壮勇猛。“得手了……”
少年大喝着挥拳砸向目标,紧绷的肌肉表明他已用尽全力。与之相对的,是满脸不耐的巨虎一记响亮的喷嚏。
“嚏!”
少年像一颗落石般坠入不远处的溪流之中,激起巨大的水花。
“啊啊啊!大白你恶不恶心!”少年从岸边冒出头来,疯狂搓拭着全身。回应他的,是一记虎尾。再次将其打入水中,巨虎这才满意的开始继续小恬。
自打被从溪中捞起至今,已经过去近十五年了。少年靠喝各种野兽的兽奶长大,偶尔去林中深处游荡,或是去远处的部落闲逛。
看着岸边突石上盘坐的男人,少年感到有些无奈。与这一人一虎相伴近十五年,却连他们叫什么都不知道,索性靠着自己四处偷学,打听,给他们取个绰号。
白毛中夹杂黑纹的巨虎被少年唤作大白,而那盘坐着宛如雕塑般的男人则是被叫做和尚。因为从他记事起就没见男人杀过生。男人永远坐在溪边那块突石上闭目打坐。说实话,与其说是打坐,有时候感觉他更像是坐化了……
至于少年自己,他本来给自己取作小白。直到有次他闲来无事,暗中互送了一路途径远处部落的行货商,发现跟在车队旁边的一只小狗也被他们取名小白……
所以他将顺序颠倒,并把“小”字换做了“晓”,给自己取名为白晓。
“你该……离开……了。”许是太久没说话了,男人的声音异常嘶哑且断断续续,像是在回忆如何说话。
白晓惊疑不定的看向和尚,就连刚刚重新睡下的白虎此刻也是端坐起身,看着那男人。
算上现在这次,白晓一共只听见和尚说过三次话,
第一次是在自己七岁时,和尚突然开口陈述白晓被捡的经过。虽然只有寥寥几字概括,但对于当时已经把他当做哑巴的白晓来说,还是相当震撼的,也多亏于此让其对此印象深刻。
第二次就是在三年前,和尚传了自己一篇晦涩难懂的口诀,然后让自己按照他所说的方法打熬筋骨。
在森林深处的飞虎涧下,迎着瀑布攀岩而上;找定居在森林另一端的紫睛猿猴过招……
无论自己受伤的多么严重,只要不是残肢断臂类的重伤,第二天总能生龙活虎的原地复活。而平时大白会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监督他训练,保证他不会被大卸八块——虽然白晓严重怀疑大白是在拿他下饭……
“我,再传你……一篇……”
和尚说话磕磕绊绊,吃力无比,白晓就在一旁的溪水中眼巴巴的看着和尚。似是感觉有些丢脸,和尚朝着白晓招了招手,示意再靠近一些。
白晓从溪中一跃而出,随着溅落的水花稳稳站在和尚所在的突石上。不待白晓坐稳,和尚俩只干枯的手指间已经汇聚了一团火红色的光球,点在白晓的眉心处。
瞬间,白晓感觉身体中好像被强行塞进了一把火,火焰直坠丹田,顺着血液将全身点燃。残存在体表的水珠在顷刻蒸发,白晓紧咬牙关,青筋暴起。
“会不会有点太早了。”大白此刻口吐人言,有些担忧的看着神色狰狞的白晓。
“他,天赋……很好。”和尚答非所问。随后俩人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白晓。
随着火焰一同进入身体的,还有脑海中的一篇功法要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