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峰顶，江枫身上的黑色灵气与金色气运交织在一起。

白清清脸色煞白，逃出了十丈外，这已是她的极限，再远便会出了拘灵戒的范围，只会死得更快。

“我要去流沙界，你身为万年老魔修，肯定无法进去。”

江枫一头手托玉玺，面无表情，单手掐了个缚灵决，把白清清彻底控制住。

“所以，你不如就此陨落，让你我二人都断了念想。”

流沙界的限制，注定了白清清无法藏于戒中进入，江枫也不可能会把戒指交给旁人，哪怕是易问道，他也不放心。

他不敢保证，白清清这修炼万年的老魔头，一定不会玉玺一事抖落出来。

因此，白清清从看见玉玺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会是这么个下场。

要么待在戒指内，不离江枫寸步，要么就只有死。

“江枫，不，主人。”

“我可立天道誓言，保证不泄露半分！”

活了万年的白清清见江枫眼神转动，就知道他这次是真动了杀心，连忙放下所有戒备，不再有丝毫反抗，甚至就连神魂都对江枫敞开。

她不想死，若没有看见那枚玉玺，死了也就罢。

但见过了玉玺，又对飞升登仙有了希望，她穷其一生在黑暗中摸索，终于有了条明路，所以她想活下去。

“天道誓言？”

江枫原本乌黑的眼睛，已被金色气运所充斥，恍如一尊金身神人。

“我不过元婴，你有没有立天道誓言，最后也无法考证，不如直接死来得省事，只有你神魂俱灭，我才会相信你。”

天道誓言乃修仙界最重之誓，若立誓之人违背誓言，顷刻之间便会化为齑粉，保证不会泄露出任何消息。

但缺点是，只有精通阴阳之术的大能，在人立誓时，方能窥得一丝天机，以证明誓言真伪。

像江枫这样的的元婴，根本无法辨别，白清清这个活了万年的魔头，是真立下了天道誓言。

“你......”

白清清恨恨瞪了江枫一眼，被他气得不轻。

这货翻脸比翻书还快，过河拆桥玩得炉火纯青，明明前两天还一起汲取气运，转眼又得生死相向，还有没有江湖道义可言！

她的身躯不受控制，径直飘向了江枫，在他身前噗通一声跪下。

江枫手间金光一现，涌入白体内，原本还想求饶的她却怎么也说不出话，甚至连传音都做不到。

白清清只能眼睁睁看着高悬与江枫掌心的传国玺，正在疯狂旋转。

她万念俱灰，懊恼自己为何要多说废话，引得江枫杀心大起。

“立誓！”

江枫双眸如穿透厚重乌云的阳光，深深刺入白清清心头。

饶是活了万年之久的白清清，平素杀人无数，依旧颤栗不止。

她双眸空洞无物，呆呆的举起手，喃喃道：“在下白清清，今日立出天道之誓，永世不会泄露丝毫关于江枫任何消息，否则神魂俱灭，天地不容。”

霎时，一声惊雷响动天地，即便江枫明所以，也知道是白清清的誓言起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