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你他娘的别死在我炕上啊!”
在一次次推搡中秦苍逐渐清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颇有姿色的妇人面庞。
只是此时,张还算有些姿色的脸上,却是堆满了焦急之色。
秦苍微微有些蒙圈,昨晚自己明明在酒桌上和朋友吹牛比,拍着胸脯说自己要是穿越回明末,一定会把鞑子杀个精光。
只是喝着喝着就断了片,怎么一醒过来身边竟然多了个女人?
难道是哪几个损友趁自己酒醉,给自己点了外卖?
也不知道多少钱,他们付过没有。
妇人见到秦苍清醒,顿时拍着胸口长吁了口气,一副虚惊一场的模样。
不过妇人这个动作顿时让秦苍险些又昏死过去,只见随着妇人的拍打,一片雪白滑腻的光泽犹如波涛般不断起伏。
二十三年童子功顿时自行运转,气血灌注一处以至坚硬如铁。
这一棍子二十三年功力,就是铁板也顶不住啊!
“能吃别浪费……”
秦苍脑中滑过一个念头,翻身将妇人压在身下。
温热滑腻的肢体接触,秦苍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是不着片缕。
麻了,难道第一次已经毫无感觉的没了?
该死的酒精,秦苍瞬间emo。
妇人冷不丁的被秦苍压住,有些粗糙的手掌拍打着秦苍胸膛嗔怪道:“死相,一天到晚没个够!”
只是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推搡道:“别来了,万一真死我炕上,老娘还懒得抛尸!”
“抛什么尸……”秦苍眼睛一睁,有些被妇人的用词吓到了。
正想询问,忽然脑海中一阵剧痛!
一阵破碎的记忆高压水枪般的冲击脑仁,疼的秦苍在妇人的身体上直打滚。
许久后,秦苍方才虚脱般的瘫在妇人身边,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穿越了……
或者说自己的灵魂穿越了,附体在一具与自己同名的身体上。
原身本是明末辽东的一名军户,在一次袭击中被建奴掳掠到了辽东半岛,成为了一名汉人阿哈。
所谓阿哈,也就是奴才的意思。
被满人戏称为会说话的牲口,没有半点人权、生死只在主子的一念之间。
作为战败的俘虏,秦苍没有获得编为民户的权利,而是被分配给了一名旗丁作为奴隶。
秦苍嘴角不禁露出苦笑,没想到自己只是吹给牛皮而已,居然真的就被送到了明末。
如果仅是如此也就罢了,大明九边军镇、南直隶、北直隶,甚至是西南地区秦苍都能接受。
可为何是……沦陷区?
不就是说了句杀光鞑子么,老天爷你是成全我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自努尔哈赤起兵,手书“七大恨”宣布讨伐明朝,辽东三百万汉人几被杀尽。
先杀“穷鬼”再杀“富户”,又觉得明廷旧官和读书人以及独身“光棍”有作乱嫌疑,于是也杀!
杀来杀去,辽东几成人间炼狱!
丧心病狂的努尔哈赤甚至整座城池、整个村寨的屠杀汉民,一旦听说那里有人作乱或者意图反叛,便会派出大军屠城、屠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