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瘸子,贺知州,大金,小水,一行二人二牛,沿着余二给出的地图标识,小心翼翼的朝着贺家邬中心,贺府的方向摸去。
随着一行人的深入,张瘸子的表情却越发紧张,直到突然停下,拦住埋头赶路的贺知州,表情严肃,轻声说道:“老贺,停一下,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啊!怎么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安静了!”
“安静点不挺好的吗?至少没东西跳出来拦路。”贺知州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暗怪张瘸子大惊小怪。
张瘸子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声喝骂道:“用脑子想想!就算城内的所有人都被人皮狈寄生了,我们也应该能听到寄生胎的行动声啊!现在悄无声息,那人都去哪了?”
贺知州也明白了过来,原本只是心中急切,再加上一路上行进的过于顺利,所以下意识放松了警惕,如今被张瘸子这么一说,瞬间也反应过来,确实是有些不对劲。
“那人都跑哪去了?总不能出城了吧?”贺知州疑问道,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城墙四周都被围住,难不成这些人皮狈也知道出城的密道?”
“既然你说的两种情况都不可能,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张瘸子面色凝重的望着远处上空的血门,又开口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道门比最开始,高了一截?”
贺知州朝空望去,张瘸子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感受到了,这血门还真是在以极慢的速度生长。
贺知州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反应慢说不出来,于是试探性的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
“那些人,恐怕都被这道门吃了!”张瘸子沉吟片刻,忽然说出了一个惊悚的假设。
“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是瓮中之鳖?”张瘸子话音刚落,又抛出一个重量级的问题。
贺知州只觉得喉咙发干,事情的变化似乎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被我们引走的寄生胎应该还没回来,沿着原路返回,顺着余二留下来的密道,想必逃出生天不是什么难事!”张瘸子看出贺知州的犹豫,索性给他个台阶下。
见贺知州有些心动,张瘸子默默卷好地图,召唤着两只水牛继续上路。
看着一人二牛走远,贺知州脸上闪过好几次挣扎,最终狠狠的跺了一脚,怒骂道:“他妈的,死就死了!瘸子!等等我!”紧追着张瘸子而去。
张瘸子见贺知州去而复返,心中好笑的同时也有些欣慰,毕竟他一人在这空荡荡却飘满血腥气的城市里飘荡,他心里也是十分害怕,但是嘴上还是不留情,又恐吓道:“会死的!”
贺知州却是一副完全豁出去的样子,吐了口痰,怒喝道:“人死掉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个锤子!”
“说得好!”贺知州话音刚落,前方的街角就响起一阵喝彩声。
二人如临大敌,纷纷掏出武器,喝问道:“是谁?”
从街角走出一人,对着贺知州张口就骂:“他妈的!连你四叔都不认识了是吧!兔崽子!”
“强叔!!”贺知州看清了来人的长相,顿时激动出声,快步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张瘸子见似乎是自己人,也是松了口气,开口问道:“这位是?”
贺知州兴奋异常,揽着贺强的肩膀介绍到:“这是我本家的三叔,贺强叔!是贺家邬城卫军的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