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着一身暗红长衣,挂黄色披风,脸色白净。他手持白扇,在洛三的引导下施施然登上哨楼,来到了洛清墨、少帅吴礼航、刺史王福安面前。
徐泽见着了王福安,连忙施礼道:“凉州人士徐泽见过庆州州刺史大人!”随后又朝少帅施礼道:“见过少帅!”
少帅吴礼航望了一下王福安,后者朝他笑了笑示意他安排做主。
“徐兄请坐下叙话”,少帅道。
徐泽极尽礼教之能事,又分别朝三人拱手行礼,这才坐下与三人说话。
“徐小兄昨夜及时悬崖勒马,不至犯下大错。使庆州百姓免于战火,老朽王福安在此谢过徐兄了”。王福安拱手作礼谢道。
徐泽起身鞠躬了一下,面露惭愧之色,道:“徐泽愧疚,差点犯下大错。幸好有少帅、洛兄在场使在下有所疑忌因而没有因一时的头脑发热而率行行刺。”
洛清墨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一时又不通透。
少帅吴礼航问道:“徐兄此来所谓何事呢?”
徐泽叹了叹气道:“昨夜在大街两侧王大人逮了几个朋友,在下是来求少帅作中间人请王大人开个恩典将人放了。徐某要返回凉州啦!”
少帅摆摆手道:“王大人既然也在,徐兄大可直接问问王大人的决定,唉,何苦要经过吴某人呢?”
徐泽笑了笑道:“我们的的苦衷二位大人应是明白的。西胡东夷分占二州久矣,二州之民何辜?为何要在铁蹄之下忍受异邦武人的践踏?若非要服从于朝廷的大局,昨晚椅翠楼内将是另一种场面。”
王福安神情肃然,道:“二州百姓均为水朝国人,归国之期行将不远,这儿少帅最有发言权,本大人会法外处置,将人原封不动地送回给徐兄弟,待西胡使团平安离开庆州,王有之也将会被释放。”
说罢从怀中掏出折好的一张文书,递给徐泽道:“徐兄弟曾州府大牢见过贵舅,应是熟门熟路,持此作为凭证,便可从牢头那里把人领走。”
徐泽露出一些细微的惊讶和欣喜,旋即又消失不见。恭敬地伸出双手接了折子。
少帅吴礼航道:“事不宜迟,徐兄还是先去州府大牢办事,办完事后徐兄还能与弟兄们去吃个早点。”
王福安笑道:“少帅言之有理,徐兄弟先去忙吧!”
徐泽先把目光投向站在哨楼栏边的洛清墨,和少帅吴礼航、庆州刺史王福安告了辞,亲去州府大牢提人去也。
王福安见徐泽下了楼走了远,这才看了哨楼下方院中的环境与阵设布置,不住地出声夸赞。
“少帅,公子请坐,王福安恭声道:“不知王某如此处理适当否?”
洛清墨道:“二州之民堪可同情,只是预谋刺杀外国使团形同叛逆,如此处置虽情有可原,但却于法有亏。王大人以为然否?”
少帅吴礼航颔首应是,表示同意洛清墨的说法。
王福安脸色微变,双眼紧眯面露苦色,叹道:“原来少帅还未原谅昨夜的事!”
“王大人的处置是没有问题的,这照顾到了二州百姓的感情。”
王福安露出一丝微笑,少帅又道:“洛公子之言也是对的,确实是于情可容,于理有原,但于法有亏吧!唉,做官真辛苦。”吴礼航终于笑出声来。
王福安摇头苦笑道:“少帅终报得昨夜被王某算计之仇哩!”
洛清墨从哨楼杭杆处走回桌几旁坐下,少帅道:“匈人王子苌歌南下中州,王大人对此可有掌握?”
王福安振振精神耸耸肩道:“即使少帅不垂询王某也要如实汇报。苌歌进入庆州地界时已被我们盯上,迄今尚未有什么疑点,此君常去之地多是庆州各地的药铺,聊的也是一些病怔的用药之类的问题。到目前看也没发现他与隐匿在庆州境内的草原暗探的联系。”
“他说的应该属实,这位来自草原的殿下常常是自己本族的穿着打扮,如此的显眼想必就是向水国上下展示他来水国并没有不可告人之密秘。”
王福安道向洛清墨看了看,问道:“那,还要继续盯着他吗?
少帅、洛清墨同声道:“盯!”
洛清墨道:“庆州北境与西胡毗邻,北境目前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王福安道:“不知公子所谓“好玩”指的是什么?但半年来在北境,驻扎在凉州境内的西胡兵屡屡南犯,诸多边垂大镇悉受骚扰。此外西胡朝廷的征南将军石坚亲兵常常在庆州凉州州界出没,似是在准备一场大规模的战役。”
“石坚有可能会在“九国会盟”结束后和返回西胡国发动一场南侵之战,这是军庆州军得到的肯定的消息,庆州军已经开始加强北境的防务异调遗军队抵至北境。”少帅道。
王福安点头赞许道:“州府和百姓会全力支援庆州军的行动,眼下到会盟和石坚返回凉州均有月余多时间,足够庆州军和少帅用来完成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