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被他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洛清墨看着徐泽,一字一顿地道:“贵派剑宗长老见过洛某,但为什么说出那样奇怪的话?”
徐泽道:“因为长老会相面!”
少帅吴礼航一惊,洛清墨双眼则放出一抹冷厉之色。
徐泽道:“公子既非一般人,今日行刺之事就此作罢,若少帅、公子不弃,徐某愿与二位结为朋友。”
洛清墨神色恢复平静,叹道:“我和少帅何德何能,竟能让徐兄改变主意。”
徐泽欣然道:“洛公子一句“少帅之志岂仅仅在青凉二州”,便是少帅对小弟的承诺。”
吴少帅露出无辜的表情,叹气道:“帅爷我都还没说哩!下面的人何德何能,竟能在不知觉间逃过一劫。”
徐泽苦笑道:“下面除了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其他人均是西胡顶尖的高手,若作行刺之事,则必抱一击必中之心和赴死之志。否则事心不成。今日得见少帅和洛兄,比之行刺更为重要。毕竟活着比死了要好一些。”
“徐兄能否说明今日行刺西胡使团之人,除了徐兄还有其他人否?”
徐泽倾耳听了听楼下的热闹嘈杂声,道:“剑宗武青阳之名可是有威慑力的。武青阳不敢动手,其他人谁敢动手?且在二楼中的其他厢房中的庆州各派掌门严阵以待,他们要动手也该掂量掂量。”
洛清墨心中大缓,叹着气慢慢地说道:“在还没有开启统一之前,他们不能出事!”
少帅、徐泽听罢心中均是一凛。
“少帅和徐兄,洛某这话有问题?”洛清墨道。
徐泽道:“少帅手中有兵,收二州是办得到的。洛兄手中无权无兵,谈何开启统一之战?”
“咳咳”,少帅吴礼航道:“徐兄言重,言重;吴某是朝廷任命的庆州军少帅,庆州军可是朝廷的武装,将来收复二州那也是皇上、朝廷的战略。”
洛清墨笑了笑,倒了三杯酒水递了两杯给少帅和徐泽,举杯道:敬二位!”
三人一饮而尽。
楼下传来一阵欢呼声,显然是一曲奏罢,一舞跳完,新曲子又上了。
“既然不作行刺之举,倒可下去见他们一见,少帅一起吗?”徐泽道问少帅道。
“我,我就不去了吧!”少帅吴礼航慌张道。
洛清墨道:“一提到下去见使团,少帅为何如此紧张?发生了什么?”
少帅摇头叹气,“徐泽兄去吧,你是东道主,去打个招呼吧!我在这儿陪洛公子。”
徐泽是江湖上的混江龙,在江湖摸摸索索好几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要知道吴礼航作为庆州军少帅,统率庆州军与西胡国大大小小地交战了无数次。眼下吴礼航的神色却是大异平常,如何不叫人生疑?
洛清墨来到窗前,又将窗子打开一个缝,往楼下场中绐直的石可人看了看,虽是女扮男妆,然女子之态显于眉眼之间,细眉柔弯,似若细月。微挺的鼻梁和小巧的嘴唇,显得精巧优美。
“许是来时紧急,不及描画浓眉,故令人一眼看出女儿身份”洛清墨思忖道。“少帅见了她便大异寻常,其中必有故事!”
洛清墨掩上窗户,转回桌旁,徐泽道:“徐某下去打个招呼,洛兄、少帅稍待。”
少帅吴礼航走到窗前,却不打开窗门,只是倾耳听去。
洛清墨疑神安坐,功聚双耳。
楼下舞乐忽停,传来徐泽的声音道:“小生徐泽,见过谷位将军、大人、见过可人小姐!”
“你是”,一个粗犷豪爽声音道问道。
洛清墨悄声问少帅道:“说话者可是石坚?”
少帅吴礼航郑重地点点头。
徐泽道:“小生乃倚翠楼老板,之前在红楼正门与老将军见过的。今次叨扰,万望恕罪!”
石坚发出一阵豪爽的笑声,“徐老板安排周道,何罪之有,敞国使团上下谢过徐老板的款待。”
徐泽道:“能得将军盛赞,徐某感激不尽。”
另一声音响起道:“楼中花魅谁来?徐老板何不呼来为本宫唱曲跳舞?”
“殿下,吾等远来是客,应入乡随俗,客随主便。”
原来说话的是西明胡国太子长孙烈。
“本宫乃大国太子,卿等均我国公卿大将,请出楼中花魁为本宫及作公卿表演,乃是徐老板和庆州城倚翠楼等的荣幸。”
洛清墨看了看这位西胡皇太子,自语道:“这位皇太子有意思。”
少帅道:“此君乃西胡京都一霸,祸害过不少男少女吶。”
洛清墨惊讶道:“什么?少男少女?那石可人岂不?”
“啊,石可人?”少帅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