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给牛圈中的几头牛儿添上草料后,他又去往房后给兔子添草。他家新建的四间房屋依靠着黄土坎,他就在黄土坎前设置了兔场,他饲养两只种公兔,分别是五花兔和大黑兔,他知道这两种品种来自于国外,他并不知道它们来自于哪个国家。还饲养了十多只种母兔,种母兔还是分为几个品种。他把种公兔和种母兔装在特制的铁笼子中,这些铁笼子都摆放在兔场的前边。栓子在靠黄土坎的地方设置兔场,他用高耸的石墙垒砌出长方形场地,场地靠近那个如刀切般般的黄土坎,他还在黄土坎下边挖出三个大土洞,兔子能够在土洞中躲避阳光和雨水,他们还能够在大土洞中打洞,他在这个兔场中还搭建个遮阳背雨的小棚子,这个半露天兔场是饲养商品兔的地方。几只种母兔每月都能繁殖出幼兔,他就把幼兔撒放在这个场地中,这个场地中几个月的兔子都有,满月的小兔子在这个场地上生活三四个月后,它们就长到几斤重的商品兔,镇上还是有收购商品兔的门市,另外饭店和个体养殖户也购置商品免。
栓子不能把种公兔和种母兔撒放在靠近土坎的场地中,这是为防止近亲交配。另外种母兔在生崽时,它总是要在地下打洞,它把幼崽产在很深的洞穴中,这样不便于管理,幼兔满月后如山兔般不容易管理。他把种公兔和种母兔各个单独放置在笼子中后,他就很容易掌握种母兔的发情期,这便于种母兔和种公兔及时交配,种母兔在笼子中产下幼崽后便于管理。栓子在十多岁时就饲养兔子,他深知兔子的习性,兔子是杂食性在夜晚中活动的小动物,它们几乎不挑食,它们能吃山蒿野草和各种菜帮子,连树枝上的外皮它们都能够啃食。栓子在天暧时几乎不给商品兔填加料粮,冬季给它们填加玉米粒就是料粮,他平时只给种公兔和种母兔填加料粮。栓子每年在秋季时总用搧刀割青草,青草几天晒干后,他就把青草聚成大垛,他这是为兔子和牛儿过冬时所准备。兔子在冬季时爱吃晒干后的青草,牛儿在冬季中总是吃铡过的玉米桔和谷子桔。栓子用铡草机铡着这两种桔杆时,他还是要掺杂着秋季所准备的青草,牛儿冬季经常吃山野中的干草,它们就不容易患上各种疾病。春天中山野中的各种蒿草生长起来,栓子就很容易给兔子采到新鲜篙草,地边地沿沟边路旁都生长着篙草,栓子在地里干活时,他就把兔子当天所吃的食物准备出来。
豆花和婆婆在清闲时,她们还要割兔草喂兔子,家里饲养的兔子并不占用常人喂养,家里几人捎着带着就给兔子准备出篙草,栓子只在夜晚的前半夜给兔子随意添加篙草,他经常要给兔子防病治病。自从开春后,家里饲养的牛儿不再吃草料,它们每天在山上就能吃饱青草,栓子就有空闲饲养兔场中的兔子。栓子从很小的时候就很喜欢兔子,他是受到母亲的影响,母亲在生产队时,她就养起兔子,她养兔经验超过栓子,现在母亲在家只要有空闲,她总是喂养和照料家里所饲养的兔子。栓子知道豆花讲究院落干净,家里就不散养鸡鸭鹅,并不饲养猫子狗子,豆花还阻止母亲喂养肥猪。全家人只饲养兔子和牛儿,它们每年所吃用的料粮很有限量。
栓子给兔子添的草是去年秋季准备的干草,春天中的这个季节草木刚刚发芽,他上山给兔子准备食物时,也就是树枝树杈和干篙草。他很精心给所有的兔子添上青草后,他又给它们的水盆填满水,兔场的边际上放置着个大水缸,当院中还新打眼水井,这眼水井是使用潜水泵往上抽水,栓子总是用水桶把这口大缸的水填满,大缸中的水是给饲养的兔子提供水源。栓子还四只种母兔所产出的幼崽,幼崽完全在笼子中的产箱中,两窝幼崽还没有睁开眼,两窝幼崽已经睁开眼睛,栓子经常用手抓摸产箱中的幼崽,幼崽满月后就温顺老实,它就不会象野兔般躲闪主人。栓子知道养兔要比养牛费心,兔子属于小动物很难饲养,它们生病长灾时很难预防。牛儿属于大牲畜,它们容易饲养,它们生病长灾的时候很少。
栓子喂完兔子离开兔场时,他返回时看到西边的太阳刚刚卡山,乡亲们说太阳卡山是指太阳没落下,也就是西边的群山隐藏了太阳的边角,太阳完全落山也就是傍晚十分。栓子还闻到烟筒中所散发出缕缕柴香,东屋房顶上的烟筒正向着高空升着烟柱,他闻到的柴烟是从外屋门口飘出柴烟,自家有两个干柴垛,院落门口靠东墙处有个细柴垛,院落西山花处还有个粗柴垛。栓子每年春秋两季都要进山砍柴,他已经备足两年都烧不尽的干柴。栓子当初建盖的这四间房分为东房和西房,两间东房就是正房,这两间房由母亲单独居住,母亲居住的房屋为堂屋。栓子和豆花居住在西边两间房屋中,东西房屋中都盘着火炕。平时母亲和豆花在做饭时,她们大多都在母亲居住的外屋中做饭,只要升火做饭就避免不了烟熏火燎,母亲居住的外屋设置的大锅小灶很全面,那间外屋就成为全家人做饭的伙房,全家人总是在母亲居住的堂屋中吃饭。栓子和豆花居住的外屋也盘着锅灶,平时只是烧炕,烧炕时锅中总是烧开水,那口十印铁锅做饭炒菜的时候很少。豆花平时爱干净,她总是把居住的里外屋收拾的干净利落,栓子他们所居住的外屋天暧时很少烧火做饭,里外屋总是保持着整洁卫生状态。栓子走到母亲居住的外屋门口时,他就看到外屋那两扇板门向里边敞开着,外屋的门口还悬挂着遮挡苍蝇带着孔眼的门帘,门帘顶端还向外冒着柴烟和蒸气。
栓子听到外屋发出碗盆声响,母亲和豆花还在外屋说笑着。他为避免和她们说出过多话语,他就站在屋门口向着屋里说:“豆花,我今晚就不在家吃晚饭,三旺子刚才请我去饭店里喝酒,我已经点头答应他。你们做好晚饭就吃饭。”
母亲说:“栓子,你三天两头总下馆子还有完?吃人家的口软,拿人家的手短。总下馆子要花钱,你也不能总白吃白喝。我和豆花已经把饭菜端上桌,你今晚不去酒馆子,你就进屋围桌吃晚饭。”
栓子说:“妈,我已经答应三旺子,我要是不去往饭店,他们就要等着我,三旺子还要亲自登门来请我。”
豆花在外屋说:“妈,栓子都答应三旺子,他去饭店吃饭就去吃饭,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是这个家里的当家人,咱娘俩还是要给他留足面子。他今晚上不在家吃晚饭,咱娘俩吃晚饭更肃静。”
栓子说:“豆花,你和妈吃晚饭,我现在就去往饭店。”
栓子转身离开外屋门口后,他又听到豆花在外屋中说:“栓子,你在饭馆中多吃饭菜少喝酒,你不要醉的晕天黑地。春季已经到了要种地的时候,你不能再去牌桌上伸手玩牌,你不能半夜三更才返回家门。”
栓子答应过后,他就迈着快步向着大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