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
炎牙听完一阵犯迷糊,指着下边怪物横行、狼藉遍地的荒原,“你看这像吗?”
“还是挺像的,你看那边的轮廓,像不像龙门市外的盘川山。还有那边,像不像干涸的河床。”
“不像。”炎牙一脸认真地看去,觉得你小子净知道胡说八道。
挑了挑眉,洛云图两手一摊,正儿八经地说:“当然不像啦,我刚才随手瞎指的。”
“嗐,吓得我刚差点就信了,这要是龙门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这就是龙门啊,我说我瞎指的、又没说我瞎说,”
洛云图一脸戏谑地看着被耍到了的炎牙,缓缓解释道,“不过,这的确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龙门,而是……某一时刻的,历史残影。”
这一幕确实发生过——荒芜肆虐、骸兽横行,一座繁华的城市倾覆,再也无从让后人评点它的对错。
简而言之,结果和依据就是洛云图的未来身被禁用了。
“啧。”
忘仙十二我和你有仇是吧,我凭本事开的挂,你凭什么封号
微不可见地表达了不快后,炎牙缓过劲来,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今年新秀赛玩这么大的吗……”
突然,炎牙脸色一阵难看,他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是被幽兰姐坑了。
看着后知后觉的炎牙,洛云图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他有点明白钟源为什么那么喜欢整人了,因为这是真的爽啊!
炎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无所谓!不就是规则变了吗,我照样拿它个第一。”
“先弄清楚具体情况吧。比如,这里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脱离出来的历史?”
对元初的总体历史有了一定了解的洛云图开始思索,他没在任何一个年代找到眼前这场灾难的影子,要知道现在的龙门也只有不到千年的历史,至于更早之前相关的一切记录肯定也早早地被忘仙封锁。
“不知道,一座这么大的城市被人不知不觉给换了,我到现在还是难以置信。
所以说……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将整座龙门市搬出元初。”
“这并不困难,一定程度上这算是忘仙对待崩落的最优先措施。”
借着冬藏的经历,洛云图解答炎牙的疑问,“空间是一个连携在一块的脆弱概念,它就像玻璃,一处遭受冲击整体都会碎裂。
所以忘仙使用一种方法将整体的空间分割成复数的单位,再用‘钉子’把它们固定到元初这一张大网上,也就是所谓的界楔。
当然,除了稳固空间之外,这种矩形阵列更多的是为了方便拔出它、抛弃它,当类似龙门的这场‘灾难’发生时,把最糟糕的情况遏制在局部坏死的程度。”
洛云图平静地说着,像是亲眼见过那种情况。
对待荒芜,我们仅有冷漠。
炎牙心里一硌,“非得这样吗……那些黑色的怪物,究竟是什么。”
“骸兽。”洛云图眼神一凝,“幽兰影没告诉过你吗?”
听见这个陌生的名词,炎牙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然后面色沉重、黯然失色,“她……从没和我说过这些。”
因为你总是幼稚的像个小孩。洛云图没把这句真相说出来,“她也有她的理由吧。”
炎牙低声嗯了一句,但脸色只有些许舒缓。
“先停一停吧,该清场了。”洛云图打断了他的失落。
说话间,几只骸兽爬上山崖,低吼着靠近洛云图二人。
洛云图唤出金匣,直接变成一把蔚蓝与银白两色交辉的长刀,刀身出现的一刹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音鸣,凛冽的气息仿佛有神明赐威。
那正是“冬葬”,铭刻了三代人的抗争的神威遗物,只不过他手中的“冬葬”本质依旧是金匣,因为“冬葬”的本体还留在坟墓前。
洛云图暴冲而出,刀光一闪,先手斩下一只骸兽的头颅,另一只骸兽趁机发起攻击,洛云图侧身躲进骸兽攻击的内侧,旋刀直刺对方小臂。
就在洛云图打算抽刀顺势杀死这只骸兽的时候,被“冬葬”钉死的手臂血肉蠕动,黑色的肢体暴涨刺向洛云图。
砰!
一簇火焰闪过,闪着金属光泽的铁针夹杂着火焰射出,刺向洛云图的肢体炸裂。
“别分心。”炎牙右手一抓,飞出的铁针旋转,飞回炎牙掌心悬空。
洛云图头也不回地挥刀杀死那只骸兽,完全没有因此打乱节奏,后脚微退又冲向扑来的骸兽,干脆利落的一刀斩。
炎牙操纵着铁针穿梭,炙热的火焰洞穿一排排异化的筋骨,洛云图则在他的掩护下飞速突进,五步之内刀光无所不斩。
“越来越多了,这些东西杀不尽的吗?”初次应战骸兽的炎牙明显有些慌张,尤其是看见被轰飞的、只有半边身子的骸兽恍若无事地爬起、重新扑来的时候,进攻的节奏都会不由地变急促。
洛云图显然没空搭理炎牙,片刻不停地攻击并寻找可以突围的漏洞。
洛云图身体前倾,踏地一挥,刺骨的冰寒从“冬葬”中溢出,逼临咫尺的一整排骸兽瞬间冻结,“嘭”的一声冻裂成碎片。
其后的骸兽不约而同地起跳,跃过前面的碎冰接着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