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出来了?
苏渐鸿表情有些尴尬,难道他已经修成了心口合一的境界?
元白秋冷笑道:“浪费时间?”
“三天后,是家母的忌日,我,我。”苏渐鸿急中生智,流出了眼泪。
“原来如此。”元白秋二百多岁的人了,见苏渐鸿如此,也稍微有些心疼:这还是个孝顺的孩子。
元白秋安慰了苏渐鸿几句,并告诉他,他的本钱还不错,好好修炼,她不会亏待他的。
说话时,嫣然一笑,那眼神还有些秀媚。
这事虽然苏渐鸿还蛮自豪的,但是总感觉跟人说,有些丢份。
总让人感觉他是个小白脸。
但修行之时,不问不行,还以双修之后,人成药渣了可怎么办?
“离恨是离火之体,这楚王是九阴之体,他怎么都可以?”柳舟月听他的描述,一时都有些糊涂了。
有句话说得好,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这苏渐鸿怎么能开这风格迥异的两把锁的?
她当然不会觉得楚王是傻瓜,只有一种可能,苏渐鸿这小子不对劲。
“既然不说,那就是难说,事情既然难办,我也可以逃走,你留在这里也不好....”
柳舟月道:“没事,你就待着吧。”
“那你看看我这剑怎么样?”
苏渐鸿把那木剑拿出来,柳舟月摇头:“不怎么样。”
“花草木叶皆可为剑,这是一种境界,但那些能人决斗时候,还不是巴不得用那些更锋利的?”
“这剑应该够我进国子监了。”
“国子监跺一跺脚都能跳进去。”
柳舟月冷哼一声,走了。
苏渐鸿也有些不忿,拿起这木剑,步入庭院,开始起舞。
舒服!
苏渐鸿只有这两个字,这木剑在他手里,如臂使指。
“劈剑、刺剑、点剑、崩剑、击剑、提剑、挑剑、斩剑、截剑、挂剑、削剑、撩剑....”
在苏渐鸿挥剑的时候,脑中总有一些莫名其妙招数。
“难道我是先天剑体?”
迟疑只是一阵,手中剑却越来越快。
他的不远处是个水缸,在他行进,舞剑的时候,都有规律的荡起水纹。
苏渐鸿就是如今这漱玉馆的风雨。
健步如飞,苏渐鸿一招回首望月,正对着那水缸,那水花溅起,足有五尺之高,满庭院下起一场雨来。
苏渐鸿收剑,旋即听到这水缸破碎的声音。
细雪在鼓掌,脑袋上双马尾一蹦一蹦。
苏渐鸿却有些不高兴——
这水缸怎么碎了呢?
当然,他心中全没有预想过后果,只是觉得这水缸不该破。
不觉三日已过,苏渐鸿只身去往东山。
他母亲的坟就在东山,苏渐鸿遥遥的就能看到山上有些白点,知道是这里的乱葬岗。
扫了坟墓,苏渐鸿下山,却听轰隆一声,那乌云,雷电,都来得那么突然。
山腰有个秋月寺,苏渐鸿此前来过,庙颇为破败,只有一个和尚,又聋又哑,只有在佛前磕个头,他就不跟着进来的人走。
苏渐鸿给佛像磕了个头,在偏殿里坐了,看着外面的瓢泼山雨。
他想到了离明大仙的话,“一个修行者,应该在雷霆万钧之时,依旧能觉察到自己的呼吸吐纳。”
他开始聚精会神,这雨天,果然有些不同,体内气息的流动,都有些许的变动。
这雨点噼里啪啦,体内的真气涌动,好似二重奏。
也不知几时,苏渐鸿忽然闻到了一股烤鱼的香味。
这老和尚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