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曾忆乡再一次捧着儿子的一等功军功章凝视的时候,还是有了一阵感动。到目前为止,儿子已经获得两次一等功军功章。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啊。这可是一等功,不是二等功、三等功。
对于军队的军功章,曾忆乡知道网上流传这么一个段子“一等功亲人领,二等功躺着领,三等功站着领。”从这句顺口溜就看得出来,一等功极难评得上,即便评上了,恐怕自己也不一定亲自领得上。不是说了吗,“亲人领”!
儿子不但领了,而且一领就两次。这可是军W颁发的正经的军队最高级别的军功章国家,是对军人立功的最高嘉奖。儿子能够在毫发无损的状况下获得一等功军功,只能够说明一个道理,那就是儿子参与的行动极其保密、极其重要,重要得来不以一等军功表彰都不足以彰显儿子的功劳。
曾忆乡睁睁的看着军功章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好干。”
“好咧,老爸。”曾南希嘿嘿一笑。
老妈在一旁说道:“如今你是当爹的人了,说话做事要沉稳些,别毛毛躁躁的。有时间多和自己媳妇儿说会儿话。”
“妈,我都知道,都知道。你还把你儿子当三岁小孩儿看呢?你儿子可是两次立一等功的军人……”
“哎哟,哎哟。”没等曾南希讲完,老妈就朝曾南希的屁股上使劲拍了两三下。“立过一等功?立过一等功就不是我的儿子啦,就敢不听我的话,还倒反天罡啦?”
吕雅之在一旁看的咯咯直笑,她觉得这一家人很有趣,在外面,一个个都挺拔伟岸,光纤无比,让人敬仰,回到家里都没个正形,就说老公公吧,在单位可是一言九鼎,可回到家里处处都让着婆婆,对自己这个媳妇也是关怀备至,完全没有一个资产上万亿大集团董事长的样子。
吕雅之很喜欢这种家庭氛围,大家都不端着、拿着,非常平易近人,有人情味儿,有家庭味儿。从来没有港岛影视作品里渲染的“豪门森森”那种森严的感觉。更看不到保镖成群,前呼后拥,不可一世的样子。如果走在大街上,公公保准被人家视作一个即将退休的“糟老头子”。
就连在这里打工的李阿姨也没有觉察公公婆婆是超级富豪。李阿姨知道公公婆婆有钱,但是不知道他们很有钱。
吃完饭,曾南希陪着吕雅之到小区里散步,吕雅之提了一个问题:“这个一等功容不容易立?”
这个问题还真把曾南希给问住了。从他的认识来讲,两次立功的经历虽然也很辛苦,但是还没到他忍受不了的地步。曾南希当然非常清楚一等功在所有军人心目当中的地位。用一句话来形容:可望不可及。你有能力不一定能够立这个功,要有机缘巧合,要恰逢其时。但是你也得要有本事,否则哪怕机缘到就到你跟前,你也把握不住。
曾南希就是这样的人,他恰好碰上了兔子军队通信大换代的好时机,他学习的专业给他提供了立功的机会。注意,这仅仅是一个机会,那帮把握得住,还另说。幸运的是,曾南希的量子通信理论知识和技术确实够扎实,在三次重要的军队量子通信测试重都发挥了极为重要的贡献。
如果说发挥一次重大贡献是运气,那两次、三次呢?再拿运气说事儿就说不过去吧。当然,潘院士的举荐和鼎力相助也是必不可少的条件,可是,曾南希的自身素质过硬那是谁也抹不掉的事实。
曾南希咳嗽了一声,说:“雅之,任何一种军功对军人来讲都是至高无上的荣光。但是,军功只是结果,胜利才是军人的唯一追求。为了胜利,军人愿意用热血和生命来换,这是一种神圣的信仰,只要是个兵,都会刻在骨子里。”
望着曾南希那无比坚定、骄傲的眼神,吕雅之挽着他的胳膊说,“我知道,获得这枚军功章你吃了不少苦,现在你是我们家的功臣,是国家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