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某个刚才还发誓要听姐姐话的大好少年,心中的愧疚一下子就没有了。
而二人的相处方式,也不自觉地就变成了这个年龄该有的方式。
“哼,不就是你这样吗?别人掐我,你就要别人脱层皮,余幼卿掐我,你就要我脱层皮。”
“同样的事,不同的人,标准和评价却截然相反,这——就是双标狗!”
陆小颜冷笑一声,“嘿!你还说对了,我就是双标狗,怎么了?你不服呀?”
“老娘蜀道山,给老娘老实交待,你把别人小卿怎么了,气得她把你掐成这个样?一、二。”
如果是别的女人,陆三阳早就飞起124了。
可这是陆小颜呀,四十年的血脉压制,莫得办法。
陆三阳一脸冤枉,“陆小颜,我特么还是你亲弟不?我挨了掐,你竟然来审问我!”
“哼,别人小卿多好一个姑娘,给你补你两年英语,一分钱没要你的。你不欺负她,她会掐你吗?”
“我真没欺负她!”
陆小颜扬起了菜刀,“不说是吧?行!你看老娘今天怎么收拾你!”
“好好,你厉害,行了吧?我给她表白了,可她拒绝我了。”
陆小颜听了这话,这才把菜刀放下,脸色几经变换,最后停在了疑惑上。
“就这么个事?”
“就这么个事。”
“你放屁!你赵哥给我表白了那么次,我也拒绝了,可我从来打过他。”
“姐,所以嘛,你要给我讨回公道!”
“哼,陆三阳,你给我皮是吧?看来今天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老实交待的。”
于是乎,陆三阳一个一米八九的大个子,又被一个一米六的女人掐得发出了猪叫。
完了,别人陆小颜还生气了,最后补了一句。
“哼,看着你就烦,我去店里睡了,明天早上自己起来做早饭!”
陆三阳第二早上起床一看,电饭煲是空的,外面炉子上提锅也是空的。
“如果是别人这么整我,今天早上肯定给我煎蛋吃。”
“特么的,余幼卿整了我,连开水都喝不上一口。”
“哼,陆小颜,双标狗,一辈子,没朋友!”
昨晚吐成那样,肚子早没东西了。
后面想弄点吃的吧,又受了两个女人的窝囊气,气都气饱了。
现在更糟,晚上睡了一觉,气也变成屁放了。
陆三阳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想着身无分文的裤兜。
哼,老子又没错,坚决不能去求陆小颜那个双标狗给钱。
看着放在角落里的木箱子,眼睛一亮,拿了一瓶酒出去了。
下了楼,问了一下,老黄真的去医院检查了。
出了门。
拳头大的包子、三块一大碗的面条、炸得滋滋响的油条、吸得簌簌响的米粉…
每一个画面、第一个声音,都刺激着陆三阳的味蕾和肠胃。
可一路问下来,都没有人收茅台。
跑到余幼卿爸妈小区对面的大商店一问,终于有人要收了。
好家伙,150一瓶。
“特么的,今年的茅台都要260!孙老头,你有多少,老子收!”
“小兔崽子,不卖就滚!”
孙老头一脸不耐烦,他三十来岁的女儿孙香却满脸堆笑走了出来。
“阳子,你别听我爸乱说,他耳朵背,以为这是上海来的中华,我们不收这酒的。”